,坠入无尽的黑暗。
白夜的身体像被扯断的弦,突然垮了下来。
他的头无力地垂在胸前,口水混着血丝从嘴角滴落,在肮脏的地面上积成一小滩。铁链随着他无意识的抽搐哗啦作响,手腕上的伤口被磨得露出森森白骨。
“再来一支。”蝰蛇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冰凉的针头再次刺入脖颈时,白夜已经感觉不到疼痛。他的瞳孔扩大到极限,大得吓人,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窟窿。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响,像是破旧的风箱。
“白警官?”蝰蛇用匕首拍打他的脸,“还记得自己是谁吗?”
白夜的视线涣散,眼前浮现出无数破碎的画面这些记忆像打碎的镜子,每一片都扎得他生疼。
“给我”他的手指痉挛着抓挠金属椅,“求求”
丧彪哈哈大笑,扯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:“听听,我们的硬骨头在求饶呢!”
白夜突然剧烈挣扎起来,铁链深深勒进皮肉。他的眼球布满血丝,嘴角泛起白沫,像条离水的鱼一样疯狂扭动。
蝰蛇慢条斯理地晃动着手中的注射器:“想要?”
白夜的视线死死黏在那支注射器上,喉结疯狂滚动。他的理智早已被撕得粉碎,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。当蝰蛇故意把注射器拿远时,他竟然拖着沉重的铁链往前扑,像条狗一样跪在了地上。
“看看这是谁啊。”丧彪一脚踩在他背上,“狼牙的精英,现在像条野狗一样摇尾乞怜。”
白夜充耳不闻。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支注射器上,身体因为渴望而发抖。当蝰蛇终于把针头凑近时,他竟然主动伸出脖子,像渴望哺乳的婴儿一样急切。
“真难看。”蝰蛇冷笑一声,却突然收回手,“不过今天到此为止。”
白夜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,疯狂挣扎着往前爬,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。他的额头青筋暴起,眼睛里布满血丝,口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。
“两天后处决。”蝰蛇转身离开,“让他好好享受戒断反应。”
当铁门重重关上时,白夜还在痉挛。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,在某个短暂的清醒瞬间,他看见蝎子蹲下来,往他嘴里塞了什么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