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唇。鲜血顺着下巴滴落,但他死死盯着蝰蛇,眼神像淬了毒的刀。
“说!”丧彪怒吼。
白夜啐出一口血沫:“我日你祖宗十八代”
又是一扯——
“呃啊——!!”
白夜的意识开始模糊,但嘴里依然在咒骂。每拔一个指甲,他就骂一句,声音越来越弱,但始终没停下。
当中指的指甲被拔掉时,蝰蛇突然换了花样。他拿起钢针,慢慢刺入白夜指甲被拔掉后裸露的神经——
“呃啊”白夜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,混合着血水流下。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,但眼神依然清醒。
“疼吗?”蝰蛇温柔地问,手上却将钢针旋转了半圈,“这才刚开始。”
钢针拔出时带出一丝血肉。蝰蛇抓了把盐粒,按在血淋淋的指头上——
“嗬”白夜的头猛地后仰,脖颈上的血管根根暴起。他的身体像濒死的鱼一样剧烈抽搐,但依然没有求饶。
“继续。”蝰蛇微笑道。
丧彪举起钳子,这次对准了白夜的脚趾——
水牢的门突然被推开,蝎子快步走进来,在蝰蛇耳边低语几句。蝰蛇脸色微变,转身向外走:“别弄死了,留着还有用。”
丧彪悻悻地扔下钳子,临走前又踹了白夜一脚:“算你走运,杂种。”
当所有人都离开后,白夜艰难地抬起头。他的视线已经模糊,但依然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藏在舌下的军牌重新含好——那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。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些。
血从他被拔掉指甲的手指滴落,在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