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纸片般四散飘零。他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呜咽,但很快又咬紧牙关。
“有意思。”蝰蛇站起身,对丧彪摆摆手,“吊起来。”
铁链哗啦啦收紧,白夜被提出水面,悬在半空。污水顺着他的身体流下,露出遍布伤痕的躯体——刀伤、烫伤、鞭痕,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。
丧彪拎着一桶盐水走过来,里面还泡着生锈的铁钉。
“请客了,白少爷。”
冰冷的盐水猛地泼下,白夜浑身一震,背部的肌肉像被抽筋般绷紧。盐水钻进每一处破皮的伤口,带着火焰一样的灼痛,一寸寸烧灼着神经。
他的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,但很快又变成嘶哑的笑:“就这?”
丧彪暴怒,抄起一根钢管砸向白夜的膝盖。
咔嚓!
骨裂的声音清脆可闻。白夜的身体猛地一颤,但笑声更大了:“没没吃饭?”
蝰蛇点燃一支雪茄,慢悠悠地吐着烟圈:“白锋当年也这么嘴硬,你知道他最后怎么求饶的吗?”
白夜的眼神瞬间变冷。
“他跪在地上,求我放过他儿子。”蝰蛇俯身,将燃烧的烟头按在白夜锁骨上,皮肉烧焦的滋滋声伴随着青烟升起,“可惜啊,现在没人能救你了。”
白夜的太阳穴青筋暴起,但嘴角依然挂着那抹讥讽的笑:“你他妈就会翻旧账”
丧彪又举起钢管,这次瞄准了白夜的手指。
“不急。”蝰蛇拦住他,“去把工具拿来。”
当丧彪端来托盘时,白夜看清了上面的东西——钳子、钢针、还有一盒盐粒。
“最后机会。”蝰蛇拿起钳子,“港口的情报。”
白夜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顿:“操、你、全、家。”
钳子夹住左手小指的指甲,猛地一扯——
“啊——!!!”
白夜的惨叫在水牢中炸裂开,像利刃划破空气。他的指甲被钳子夹住,生生拔起,撕裂般的剧痛让他的身体不停抽搐。裸露的甲床鲜红一片,血珠顺着指尖滚落,在水面漾出朵朵诡异的红莲。
“下一个。”蝰蛇轻声道。
无名指的指甲被钳住时,白夜已经咬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