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射剂。”黑夹克男人突然开口,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刮过铁板。
白夜被按在油腻的桌面上时,数出按住自己的有六只手——多出来的两个看客显然是对方同伙。针头扎进肘窝的瞬间,他舌根下的海绵垫开始分泌苦味剂。
“新货,试试。”针管里淡粉色液体缓缓推入,白夜立刻让瞳孔扩散,喉结上下滚动做出吞咽动作。
“呃”他的身体开始故意抽搐,手指痉挛着抓挠桌面,在油漆剥落的木板上留下带血的抓痕。“再再来点”白夜翻着白眼嘟囔,嘴角流出混着血丝的口水。
黑夹克男人突然掐住他下巴:“名字?”
“白白小野”他故意让声音飘忽,右眼按照电极设定开始抽搐。
“知道刚才打的是谁的人吗?”
白夜猛地扯开衣领,露出狰狞的蛇形纹身:“打的就是蝎子帮的狗!”他疯癫地大笑起来,趁机观察对方反应——黑夹克男人无名指上的蛇眼闪过一丝红光,是蝰蛇集团核心成员才有的通讯戒。
凌晨三点的废弃仓库里,霉味和氨水气息刺激着鼻腔。白夜被推搡着跪在一摊可疑的暗红色污渍上,头顶摇晃的灯泡在墙面投下蛛网般的阴影。
“搜。”蝎子——他现在知道黑夹克男人的代号了——扬了扬下巴。
粗糙的手掌翻遍他每个口袋:从内衬里找出半包压变形的红双喜,裤袋里摸出皱巴巴的二十块钱和一张褪色的照片。
“这谁?”丧彪——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——抖着照片问道。
白夜瞥了眼照片上模糊的女人影像:“我妈,跟野男人跑的时候留下的。”他声音里刻意带着颤抖,“就剩这张了”
当守卫要脱他鞋子时,白夜突然剧烈挣扎起来:“操你妈别动老子鞋垫!”
这反常的抵抗反而引起怀疑。鞋垫被粗暴撕开的瞬间,藏在夹层里的赌场欠条飘了出来——当然是伪造的,上面按着血指印的金额正好是五万八。
“丧彪哥的新马仔昨天刚被沉江。”蝎子用鞋尖挑起欠条,突然笑了,“你运气不错。”
——
白色粉末装在小袋子里,被要求塞进后槽牙。白夜趁着假装整理头发,用臼齿轻压袋子,通过触感估算重量——约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