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铁柱的视野瞬间发白,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,但他死死咬住嘴唇没松手。鲜血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,他侧头看向林小雨——
那个瘦小的女兵脸色惨白如纸,太阳穴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见,可她双臂的肌肉绷紧如钢丝,竟然硬生生扛住了本该由壮汉承担的位置。
“深蹲!”白夜下令。
下蹲的过程比想象中更难。电流让肌肉不断痉挛,圆木的重量仿佛随时会压断脊椎。赵铁柱听到张强在咒骂,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“二十个。”白夜站在岸边,琥珀色的眼睛倒映着泥潭里挣扎的身影,“做完才能休息。”
到第十五个时,张强的腿突然一软,圆木猛地倾斜——
千钧一发之际,林小雨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低吼,瘦小的身体爆发出恐怖的力量,硬是用肩膀顶住了下滑的圆木。她的作战服肩部撕裂,露出里面已经磨出血的皮肤。
白夜的眼睛微微眯起。
三个小时后,泥潭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地狱。
参选者们像行尸走肉般机械地重复着抬起、下蹲的动作,呕吐物和血丝漂浮在浑浊的水面上。
电流强度越来越大,有人开始出现失禁症状,但没人敢松手——所有人都见识过白夜对那些放弃者的惩罚。
赵铁柱的组正在进行第七轮。他的视线开始模糊,只能靠意志力维持动作。林小雨的状态更糟,她的嘴唇已经咬烂了,鲜血顺着下巴滴进泥水里。
“最后五个。”白夜突然说,“电流关闭。”
突如其来的解脱感让几个人差点跪倒,但圆木不能掉——这是刻进骨髓的恐惧。
当最后一个深蹲完成时,赵铁柱的双腿彻底失去了知觉。他瘫倒在泥水里,大口喘着气,看着白夜慢慢走近。
少年教官蹲下身,用军刀挑起林小雨的下巴,强迫她抬头。
“勉强合格。”他轻声说,刀尖在她锁骨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。
监控室内,空气凝固得几乎能拧出水来。
李昊盯着屏幕,指节捏得发白,但最终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:“这小子玩得太狠了。”
王凯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狙击手惯常的冷静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缝:“那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