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两点的阳光苍白如旧报纸,那辆迷彩大巴蹲伏在训练场边缘,车顶积雪微微反光。
赵小虎和张浩像两只待宰的羔羊,被李昊一手一个拎着后领扔进了车厢。
“队长!队长饶命啊!”赵小虎扒着车门死活不松手,“我检讨还没写完呢!”
李昊面无表情地掰开他的手指:“加罚五千字。”
张浩缩在最后一排,声音发颤:“咱、咱们这是去哪啊?炊事班还炖着汤呢”
“闭嘴。”王凯一屁股坐在他俩中间,露出恶魔般的微笑,“再吵就把你们扔下去跑着去。”
大巴缓缓启动,驶离基地。林涛从背包里掏出几副眼罩,坏笑着在手里晃悠:“要不要玩点刺激的?”
“不要啊!!”赵小虎一把抱住前排座椅,“涛哥我错了!上次偷吃你零食的是老张!”
“放屁!”张浩跳起来,“明明是你说的林涛脑子不好使记不住!”
车厢里爆发出一阵哄笑。
白夜安静地靠窗坐着,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徐哲时不时偷瞄他一眼,欲言又止。
三小时后,大巴驶入一处高墙环绕的建筑群。
铁丝网上挂着“军事禁区”的警示牌,岗哨的士兵手持实弹步枪,眼神锐利如鹰。
“这、这是哪儿啊?”赵小虎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。
李昊终于开口:“北部第七监狱。”
张浩直接吓出了颤音:“监监监监狱?!”
他一把抓住旁边周阳的机械手,“周医生!我是不是得绝症了?你们要放弃我了吗?!”
周阳嫌弃地抽回手:“安静。你血压都140了。”
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,大巴驶入一条阴暗的通道。
两侧是一间间牢房,偶尔能听到铁链拖地的声音和压抑的咳嗽声。
赵小虎和张浩像两只鹌鹑一样缩在一起,脸色惨白。
“队、队长”赵小虎带着哭腔,“我承认上次是我往您的茶里加了泻药但罪不至死啊!”
李昊回头瞪了他一眼:“再加五千字。”
通道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。门上的红色油漆已经剥落,隐约能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