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跳,我做梦都梦见了!”“帅爆了!就是……下次别拿命拼了。”
徐哲走在最后,帽檐压得很低,手里攥着一个矿泉水瓶,里面插着几朵野雏菊。他把瓶子放在床头柜,指节泛白。
白夜看着花:“李班知道了会骂你。”
“让他骂。”徐哲抬起头,声音嘶哑,眼睛里布满红丝,“你为啥冲上去?”
白夜望向窗外操场。李昊的身影在晚霞中格外挺拔,训斥声远远传来:“今天这表现简直像坨狗屎!加三十个俯卧撑!”
“他会死。”白夜低声回答。
“你也会死啊。”他哑声道,“你是不是从没把自己当回事?”
白夜转头看向他,嗓音轻如尘埃:“如果我不拦,他就得进骨灰盒。”
徐哲瞪着他:“你怎么不怕死?”
白夜勾了勾嘴角,笑意惨淡:“怕。但有些事,比死更可怕。”
徐哲的拳头砸在铁床架上,震得花瓶里的水泛起涟漪:“你!”他猛地掀开白夜的被子——少年左肋处大片淤紫暴露在空气中,“你知不知道你”
走廊突然响起沉重的脚步声。张浩脸色大变:“是李班!”新兵们像受惊的麻雀般四散,徐哲被推着往外走,最后回头时看见白夜对他轻轻摇头。
门关上的瞬间,李昊和王凯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。王凯手里端着餐盘,李昊正暴躁地扯开领口:“医务连那群庸医!粉碎性骨折居然说成骨裂!”
他们进门时,白夜已经闭眼假寐。李昊放轻脚步走到床前,盯着少年微颤的睫毛看了会儿,突然伸手——
“装睡?”他弹了下白夜的额头,力道轻得像拂过羽毛。王凯放下餐盘,热粥的香气弥漫开来。
“吃饭。”李昊板着脸端起碗,勺子却小心地避开白夜的嘴唇。
“吃不下。”白夜低声回应,声音因疲惫和疼痛带着细微的沙哑。
王凯皱了皱眉:“不吃就继续吊水。”他拿起勺子轻轻喂到白夜嘴边,“这是命令。”
白夜用力咽下第一口,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桌上的黄菊花上,柔和的光线让人有种静谧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