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夜面不改色:“父亲是退伍军人,小时候教过一些。”这个谎言半真半假,档案里确实记载着他父亲是军人。
陈教官盯着他看了几秒,突然咧嘴笑了,那道疤痕像蜈蚣一样扭动起来:“好,很好。”
他转身走向下一组,但白夜注意到,接下来的时间里,陈教官的目光至少有十一次扫向他这边。
晚饭后,白夜正在水房冲洗毛巾,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:
“白夜,班长找你。”
他转身看到王凯站在门口,脸色异常严肃。
“现在?”
“立刻,马上。”王凯的语气不容置疑,“带上你的作训帽。”
门关得严严实实。白夜喊了报告,里面传来李昊低沉的声音:“进来。”
推开门,白夜发现里面不止李昊一个人——陈教官和王凯也在,三个人正围着一张军用地图低声讨论什么。桌上摆着几个一次性水杯,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,显然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。
“把门关上。”李昊命令道。
白夜照做,然后站得笔直。他能感觉到房间里的气压低得可怕,三个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他身上。
“白夜,”李昊开门见山,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白夜的心跳依然平稳:“新兵白夜,17岁,高考状元,籍贯a市。”
“别他妈背档案!”陈教官突然拍桌而起,那道疤痕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,“你那套拆枪手法是标准的特种部队流程,连压簧片的细节都一模一样!普通退伍军人根本不会教这个!”
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白夜能听到墙上时钟的秒针走动声,也能闻到陈教官身上浓重的烟草味——这是一种特供军区的香烟,他前世很熟悉。
“我父亲……”白夜刚开口,桌上的军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。
李昊接起电话,脸色逐渐变得凝重:“明白了,马上处理。”
挂断电话,他深吸一口气:“白夜,你先回去。今天的事,不要对任何人提起。”
白夜敬了个礼,转身离开。但在关门的一瞬间,他听到了陈教官压低的声音:
“太像了……那手法,那眼神……就像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