击?”
陈教官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去:“急什么?”他慢条斯理地拉开枪栓,“在你们摸真枪之前,得先学会尊重它。枪这玩意儿”他突然将枪口转向徐哲,“随时能要了你的命。”
教室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。徐哲的脸色变得煞白,但倔强地没有退缩。
白夜的眼睛微微眯起——陈教官的这个动作看似危险,实则枪机根本就没装,完全是个心理威慑。这是特种部队常用的下马威手段。
“现在,翻开教材第三页。”陈教官若无其事地放下枪,“今天我们学习枪械基本构造。”
理论课持续了两个小时。期间白夜注意到陈教官的目光至少有七次在他身上停留,每次都不超过一秒,但那种审视的意味再明显不过。
器械室里摆满了拆解用的训练枪。新兵们两人一组,每组领到一把95式自动步枪的分解教具。
“我和你一组。”徐哲不由分说地站到白夜身边,压低声音道,“别想再出风头。”
白夜没有理会,他的手指刚触碰到冰冷的枪身,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就涌了上来。这具身体的肌肉似乎还保留着某种本能,指尖在金属表面上轻轻摩挲,像是在问候一个老朋友。
“看好了。”陈教官拿起一把枪,动作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。枪机、复进簧、击发机构一个个零件在他手中如同被施了魔法,不到三十秒就变成了一桌零件。
“到你们了。”
新兵们手忙脚乱地开始尝试。徐哲的表现不错,但明显生疏,几次差点装错零件。白夜却像呼吸一般自然地开始拆解。他的手指仿佛有记忆,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,甚至在某些细节上比陈教官演示的还要专业——比如拆卸复进簧时用拇指压住簧片的特殊手法,这是防止弹簧突然弹跳伤人的小技巧,只有经验丰富的老兵才会使用。
十九秒八。
整把枪在他手中变成零件,又迅速复原。这个速度甚至接近军区比武的优秀标准。
徐哲的嘴巴微微张开:“你……”
陈教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,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。
“家里有人当兵?”他的声音很轻,但白夜能感觉到其中的审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