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其他世家贵公子,秋兰断然是说不出这种话的。
但那陈宴不过是,拜倒在自家小姐石榴裙下的一只狗,有何德何能?
也配小姐精心打扮去相见?
“嗯。”温念姝画着黛眉,应了一声。
秋兰噘了噘嘴,又继续道:“以他对小姐你的痴迷,差人传个口信过去,怕是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”
“又何必屈尊亲自去呢?”
整个长安谁不知道,陈宴是自家小姐的头号舔狗,痴心一片。
仗着一纸婚约,整日围在小姐身边,想方设法哄小姐高兴,哪怕拿棍子打都打不走那种
结果现在却是反过来了?
真不知道小姐怎么想的!
“今时不同往日了”
温念姝眸中闪过一抹异色,拿起桌上的唇脂,轻轻一抿,吩咐道:“速去备车!”
“是。”秋兰不情不愿地应道。
贴身侍女走后,温念姝长叹了口气。
真当她想屈尊降贵呀?
都是不得已而为之
温念姝略有些走神,不由地想起了昨日与父亲的谈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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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一天夜里。(处理达溪珏同夜)
温念姝刚才沐浴完毕,打算早早上床歇息,养足精神,明日好去见韦氏的三公子。
结果却被父亲急匆匆派人,给叫到了书房里,一进门就听到父亲温商,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:“姝儿,这几日你寻个时机,去见一见陈宴”
“再重新商议一下你二人的婚期!”
温商的态度,与以往有天壤之别,严肃至极。
温念姝愣了愣,略作察言观色后,才试探性问道:“父亲,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“您之前不是,极其瞧不上他?”
“怎的又改主意了?”
透过温商的神情,温念姝敏锐地捕捉到,这其中一定发生了大变故
若非此前碍于陈老柱国与魏国公府的势力,这桩婚事更不可能达成。
尤其是这次退婚,就是温商授意安排的,她的父亲可从不是朝令夕改之人。
“姝儿,你在深闺或有不知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