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。

    倒更像是,在确定着什么

    “嗯,就是他”

    青鱼点点头,又补充道:“樊家的大少爷。”

    长安樊家,原本不过一没落门户。

    是陈稚芸看上了她现在的丈夫,要死要活的非要嫁,陈宴的祖父拗不过女儿,才勉强同意了这桩婚事。

    樊家背靠八柱国的陈家,陈稚芸也没少拿家里的金银去贴补,拿资源人脉去帮扶,这些年才逐渐起势

    “混账东西,你那个早死的娘,到底是怎么生出你这白眼狼的?”

    “骨肉相残,同室操戈,甚至敢对亲叔叔下手,眼里可还有亲情?”

    “可知何为血浓于水?”

    “真是个冷血无情的畜生!”

    陈稚芸见陈宴不为所动,气不打一处来,又继续数落呵斥。

    十几年前,她就觉得这是个混账,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

    现如今发生的种种,就是完美印证了自己的判断。

    陈稚芸骂了好一阵后,似是想到了什么,又骂道:“还投靠宇文沪那权臣独夫,我陈家堂堂八柱国世家之一,怎么就出了你这个甘为走狗的孽障?”

    “一口一个孽障,一口一个畜生,还真是一个满嘴喷粪的东西!”陈宴双手背于身后,缓步上前。

    言语之中,满是嘲弄。

    “陈宴,你怎么对长辈说话的?”

    “站在你面前的,可是你的亲姑母!”

    听到对自己母亲的辱骂,樊以杭气急败坏,抬手指向越靠越近的陈宴,厉声呵斥提醒。

    但却并未等到,他幻想中点头哈腰、低声下气的“道歉忏悔”,而是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陈宴抬手一扬,身体轻侧,一记响亮的耳光瞬间落下,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对我大呼小叫?”

    同时响起的,还有樊以杭吃痛又错愕的惨叫声。

    他被一巴掌径直,呼到了地上

    万万没想到,这个曾经唯唯诺诺的家伙,竟敢对自己动手?!

    “少爷!”

    陈稚芸母子带来的家丁见状,就要朝前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