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稚芸姑太太?”

    陈宴闻言,嘴里喃喃重复,脑中迅速搜检着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,“陈稚芸?”

    “我那姑姑?”

    陈稚芸,陈通渊的同胞妹妹。

    在记忆中,这个所谓的姑姑,从小就没给过他任何的好脸色,还挖过不少坑给他跳。

    “是的,就是她”青鱼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呵!”

    陈宴冷哼一声,问道:“那女人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哪怕用屁股想,都能猜到绝对是来者不善。

    十之八九,是被他的好父亲、好弟弟挑唆而来的。

    青鱼略作回忆,怯怯地说道:“说是来为二爷,还有辞旧少爷,讨回一个公道”

    “还要给陈家清理门户!”

    说着,小手拉住陈宴的衣袖。

    眉宇间尽是担忧。

    “讨回公道?”

    “清理门户?”

    “就她?”

    陈宴轻蔑一笑,不屑道。

    顿了顿,握紧青鱼的小手,温和笑道:“走,咱们会会我那好姑姑去!”

    与小丫头的忧心忡忡不同,陈宴显得格外兴奋。

    毕竟,有人主动将脸凑上来,让他去踹,又怎能不心情大好呢?

    刚一走出屋外,踏入院中,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破口大骂:

    “小畜生,你在做些什么?”

    “怎的来的如此慢!”

    “让长辈好等!”

    “有没有一点礼数?”

    不耐烦的声音,彰显着女人心中的极度不满。

    还有那摆的极高的架子。

    陈稚芸身旁,一个与她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年轻男人,接过话茬,开始大呼小叫:“陈宴,还不快滚过来跪下,向长辈磕头认错!”

    “再忏悔你戕害二舅一家,伤及辞旧表弟之事!”

    言语之中,满是居高临下。

    还有对这个破地方的嫌恶

    在长安生活这么多年,他还从未来过如此破烂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青鱼,那旁边狗叫的,就是我那姑姑所生的表兄吧?”

    陈宴斜了一眼,不慌不忙,淡淡地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