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感到精疲力竭。昨晚的熬夜,早上和卢平的对峙,还有那种挥之不去的被孤立感——这一切像重石一样压在她肩上。
她低声说,\"最讽刺的是,卢平和布莱克曾经是朋友。我看到了照片。他们和波特夫妇站在一起,笑得那么开心。但他宁愿相信布莱克是个杀人犯,也不愿考虑其他可能性。\"
德拉科听了她的话,低头思考了一会儿,随即靠近她,直到他们的肩膀几乎相触。她能闻到他身上的薄荷香气。
\"我相信你,\"他简单地说。
莉拉抬起头,有些惊讶地望着他。\"为什么?\"她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。
\"无论卢平怎么想,\"德拉科直视着她的眼睛,语气异常坚定,\"如果你说那只老鼠是彼得·佩迪鲁,那它就是。\"
莉拉喉咙突然发紧。她盯着自己的鞋子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她感到一股突如其来的暖意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胸口融化了,驱散了刚才的寒冷和孤独。
这感觉如此陌生,让她一时间不知所措。
德拉科·马尔福可能是个自负、刻薄的混蛋,但他是她的自负、刻薄的混蛋。在这个世界上,她还能指望谁呢?
\"喂,走了。\" 德拉科突然开口,目光扫过走廊尽头,一边朝大礼堂的方向偏了偏头,
\"我饿死了。家养小精灵今天做了牧羊人派,如果我们不快点,格兰芬多的蠢货会把它们全吃光。\"
他已经迈步向前,没有等她回应,好像刚才的对话再平常不过。
二月融化成了三月,三月又被四月的暖风吹散。城堡的石墙开始吸收春季的热量,温暖得几乎让人忘记冬天的寒冷。
走廊上的盔甲也苏醒了过来,偶尔调整姿势或向路过的学生行礼,金属关节发出刺耳的嘎吱声。
\"卢平今天看起来又像是刚和打人柳搏斗了一场,\"德拉科在早餐时幸灾乐祸地说,用叉子戳着香肠,目光扫过教师席。
\"他那件长袍上的补丁比袍子本身的布料还多。父亲说他简直是霍格沃茨的耻辱,居然让一个这样的人教书。\"
\"也许他是把买新袍子的钱都花在巧克力上了?\"布雷斯慢悠悠地补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