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已化作璀璨的金色,如熔化的王冠般垂落在绣满金线的披风上。
他穿着深紫色的君王礼服,胸前缀满宝石纽扣,修长的手指戴着象征王权的玺戒。
维洛瑟斯的手指在王座扶手上收紧。
他不习惯这样。
不习惯被戏剧的规则束缚,更不习惯靳时栖此刻的眼神。
那双眼在烛火中烧得发亮,像是锁定了猎物的野兽,却又带着某种扭曲的虔诚。
靳时栖单膝跪地,铠甲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:
“我的陛下。”
维洛瑟斯微微蹙眉,显然不习惯被人跪拜。
但剧本的力量让他不得不开口,声音低沉而威严:
“起来吧,骑士。”
靳时栖起身,黑发垂落在肩甲上。
他向前一步:
“您召见我?”
“我做了个梦。”
维洛瑟斯,或者说此刻的“君王”紫眸微垂。
“梦见你,用我赐给你的那把剑刺穿了我的胸膛。”
靳时栖的手搭上剑柄。
“梦都是相反的,我的陛下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,黑发垂落在肩甲边缘,随着他微微倾身的动作滑落几缕,遮住了半边深邃的眉眼。
“我对您永远忠心。”
这句话说得轻缓,却莫名让人脊背发凉。
王座两侧的水晶灯柱光暗不定,将两人的影子投映在高墙上。
骑士的影子在晃动中逐渐膨胀,几乎要吞噬端坐的君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