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都被洗劫一空,连一枚硬币都没留下。
纪明温神色如常,反手将门反锁,将纪建同丢在一旁。
纪建同瘫在墙角,瑟瑟发抖,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。
纪明温则坐在对面的地上,背靠着墙,沉默地盯着他。
三天。
整整三天,两人谁都没吃东西,也没说话。
纪明温不开口,也不允许纪建同离开这间屋子。
他的手机早被纪明温扔进了河里,断了所有与外界的联系。
每当他试图站起来,纪明温就会缓缓抬头,紫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,像头蛰伏的野兽。
饥饿和困乏折磨着两人。
纪建同的嘴唇干裂出血,肚子饿得绞痛,却连一滴水都喝不到。
他蜷缩在角落,精神逐渐崩溃。
第三天傍晚,纪建同终于受不了了。
“那你杀了我吧,你这样还不如杀了我……”
他声音嘶哑,根本没力气反抗。
纪明温静静地看着他。
这个曾经让他恐惧到骨子里的男人,此刻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。
他起身,缓缓朝沙发走去,找出靠枕后藏着的琴谱。
“以后别去找她,也别来找我,不然我会杀了你。”
他脚步虚浮地走向门口,三天未进食的身体有些摇晃,但脊背依然挺直。
推开门,夜风迎面吹来。
纪明温没有回头,径直走入黑暗之中。
……
纪明温没再回那个家,他随便买了一张火车票,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。
那里有一所贫困小学,砖瓦斑驳的校舍,操场是坑洼的泥地,孩子们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,但眼睛却亮得像星星。
他成了这里的校医,在校长真挚但小心翼翼的视线中接受了低微的工资。
纪明温和校长一起收拾了一间仓库,这里便成了校医室。
“温哥哥,我头疼……”
“纪医生,我膝盖摔破了,好痛。”
“温医生,陪我们玩嘛!”
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围着他,脏兮兮的小手扯着他的白大褂下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