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时栖在床上躺了两个星期,才终于能下地做一些不影响身体的康复动作,但最多只能活动半个小时。
但以他现在的情况,想要参加高考已经不可能,季玲被靳时栖一碗“迷魂汤”灌进去,竟真的帮他办了留级手续,来年再战。
这段期间,季玲每天都会来。
她拎着保温桶,里面装着熬得浓稠的骨头汤,一进门就开始念叨:
“这是妈妈亲手熬的,凌晨四点就醒了,熬了好几个小时,里面加了核桃和鱼油,吃了补脑子,这骨头可贵了,你一定得喝完。”
靳时栖的手臂抬起有些困难,但正常进食已经不成问题。
季玲却强硬着非要亲自将汤匙一口口送到他嘴边,仿佛这样就能弥补她逼得儿子跳楼的罪过。
对此,靳时栖总是笑着应承,哪怕那汤咸得发苦,也会一滴不剩地喝光,然后真心实意地夸一句:
“好喝。”
喝完汤后,季玲坐在床边削苹果,刀刃刮过果皮的声音和她絮絮的抱怨混在一起。
“妈这辈子可就指望你了,你不能和你那个没良心的爹一样,跟别的狐狸精跑了。”
“只要你能考上清北,妈就满足了,到时候妈也能跟着沾光,你可一定要考上好大学。”
“住院的这段时间,暂且不用每天做卷子,但你不能落下功课,你少学习一分钟,就可能有成百上千的人超过你。
现在必须每天听三个小时的英语听力,我问过医生了,这个不会影响你康复训练,第二天妈妈会检查。”
“我已经和学校说好了,保留学籍,等你康复好就能回去上学。”
靳时栖靠在床头,咬了一口苹果,甜脆的汁水在口腔迸开,他眯起眼睛笑着点头。
只要表现出服从的状态,季玲就不会情绪激动。
病房的日历一页页翻过,靳时栖的石膏拆了,能下床走动了,最后甚至能在走廊慢跑。
住院期间,除了季玲外,就再没有人来探望过靳时栖。
以他的人缘,就连正常的同性朋友都没有,更别提异性。
在“接管”原主的人生后,靳时栖也顺理成章接收了所有的记忆。
原主在初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