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周内从不重样。
神明忽然发现,少年抬手时,已不用像几个月之前要踮着脚尖拼命仰头。
——长高了。
眉目间
少年忽然抬头,目光直直撞进神像低垂的眼眸中。
神明猝不及防地对上那双眸子——
澄澈如祂初生那年,山涧里未化的雪水。
在那之后,少年第一次杀了人,诚惶诚恐在庙内叩首,宁稷也给了他回复,将那支对着喉咙的箭矢折断。
少年极其认真地盯着箭矢,眼神陡然变得狠戾。
在那之后,他便用计离间人心,放火烧了恶虎寨。
这小子,杀心怎这般重?
但如今的宁稷冷心冷血,并不会因为少年杀人便将他驱逐。
至少比那些冠冕堂皇的人好成千上百倍。
祂反而对少年产生了一丝兴趣。
但这种兴趣没维持多久,少年便前来,言说自己要离开,往日里正经的脸因为浊酒染上了红晕,嘴里乱七八糟说着什么。
总之,少年可能几年,或是十几年,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回来。
趁着他睡着时,宁稷这才入了梦,打算让他看清楚自己的真正容貌,祂可不是世人想象之中的模样!
本意是想吓唬一番,让少年知难而退,结果
少年看祂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?
天刚蒙蒙亮,靳时栖就醒了。
他躺在供台下面,胸口还残留着一丝莫名的悸动,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。
可睁开眼时,梦里的画面却如晨雾般消散,只留下心脏“咚咚”的余韵。
历寒山已经派了亲卫来接他,他该走了。
简顺慈和其余村民站在村口,眼眶通红,却没人哭出声。
在清津村全体村民的注视下,靳时栖拜别了母亲,跟着赤焰旗的人离开。
此行要北上,对抗朝廷的军队。
靳时栖也是在事后才知道,恶虎寨大当家的确带着精锐去劫官银,却被历寒山带人剿灭,官银也据为己有。
什么官银,这都是我们从山匪手里头抢的不义之财!
为此,靳时栖的后顾之忧完全消除,他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