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笠。
“两位爷,我从北边逃难来的,叫我刘三就好,前日刚入伙,跟着疤爷去收债的,疤爷下山去找酒吃了。”
鄂永擦了擦汗,露出讨好的笑。
“啧,疤脸那狗东西又偷偷跑去喝酒,可惜咱们没抢到这种好差事,那狗娘养的现在不知道在哪找小娘子快活!”
年轻山匪不满嘀咕道。
年长山匪眯起眼。
“口令是什么。”
“饿虎下山,见血方归。”
鄂永对答如流,这是他们从俘虏口中问出来的。
年长的山匪没再说话,突然伸手按在粮袋上。
鄂永心跳漏了一拍——靳时栖就藏在最底下的暗格中。
好在他只是用刀挑破麻袋看了看里面,没再说话。
“好了,过去吧,新来的就机灵点。”
山匪让开路,鄂永赔着笑继续推车,又走了几步,身后却冷不丁再次传来问话——
“等等,我听你的口音,不太像北方来的啊。”
鄂永猛地停住脚步,车轮“吱呀”一声刹住。
靳时栖在车底屏住呼吸,察觉到有人走近。
年长的山匪又走上前来,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,猛地朝鄂永面门掷去!
鄂永瞳孔一缩,本能地反手一抄,刀刃被他精准握住,刀柄朝外,赫然是军中标准的缴械手法。
空气瞬间凝固。
山匪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暴怒拔刀:
“老子在边军待了十年,这手法骗不了人!他娘的,是探子!”
下一秒,鄂永暴起。
车底突然一轻,靳时栖知道是鄂永抽走了暗格的断刀。
打斗声、金戈交接的声响接连传来。
靳时栖一动不动。
半晌后,鄂永哀嚎一声倒在地上。
他不是两个山匪的对手。
“晕过去了?啧,先别杀他,看看他身上有什么好东西。”
年长的山匪骂道。
“妈的,差点着了道!”年轻山匪喘着粗气走过来,“看看这杂种还藏了什么”
一想到刚刚差点把朝廷的探子放进去,年轻山匪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