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小到每日何时吃饭,从哪里运送粮食。
他问得这般细,屋里人只要不傻,也能猜出他究竟想要做什么。
从中,靳时栖也知道了一些关键信息,恶虎寨大当家带着精锐离开,只剩下五当家看守。
恶虎寨,易守难攻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,你们五当家的习惯,要将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。”
提起五当家,山匪面色一白,眼中满是恐惧的神色。
“我不能说我不能”
柴刀突然捅进他的大腿,旋转着剜下一块肉。
在对方痉挛的呜咽中,靳时栖俯身在他耳边低语:
“最后一次机会,告诉我。”
山匪的惨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。
“弱者”并不是一个身份,而是一种处境,当你站在高处,俯瞰曾经强大的敌人,那么他的身份就不再重要。
至少此时,在山匪眼中,靳时栖才是凶残的山匪。
又过了半小时,靳时栖才回到桌旁,面色凝重。
王虎朝屋内扫了一眼,发现那山匪竟还没死,十分诧异。
“你没杀了他?”
他忍不住提高音量,而靳时栖幽幽抬头。
“虎子叔,我还是个孩子,不要动不动就提打打杀杀的。”
王虎:“……”
这会儿你记起你还是个孩子了?
“虎子叔,还请麻烦您明日将他扛到山神庙前,到时候是死是活,全凭山神老爷做主。”
王虎一愣,随后连连点头。
不知觉中,他也将眼前这个小他十几岁的孩子视为主心骨。
“那恶虎寨的事,要怎么办?”
敌方有两百多号人,而他们甚至没有一把像样的刀。
靳时栖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回头看向油灯内摇摆不定的烛芯,缓缓道出几个字。
“驱虎吞狼,离间之计。”
他一字一句,每个字都像钉子。
“要么他们死,要么我们死。”
屋内一片死寂,连呼吸声都变得刺耳。
油灯“噼啪”爆了个灯花,火光猛地一跳,靳时栖的影子投在墙上,高大、扭曲,像一尊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