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哈,你他娘的有受虐症啊想要挨老子骂。”
山匪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“看来是没了”
靳时栖呢喃一句,随后手起刀落。
刀光一闪。
血箭喷在土墙上,山匪的尸体轰然倒地,头颅滚到另一人脚边,眼睛还瞪着。
对临死之人最后的宽容。
神明在上。
甩了甩刀上的血珠,靳时栖转向另一个山匪:
“到你了。”
他的声音还是很平静,像在询问今天的天气。
山匪的瞳孔缩成针尖,被捆住的身子如筛糠般发抖。
靳时栖的刀尖缓缓下移,挑开他胸前染血的衣襟,露出恶虎寨的刺青——
一只獠牙滴血的黑虎。
“寨里多少人?”
“五、五十”
甫一开口,柴刀便剁在他手指上。
与此同时,靳时栖快速将一团破布重新塞进去。
惨叫声被破布堵成闷响,变成扭曲的呜咽。
靳时栖捏起那根断指,在山匪面前晃了晃。
“下次就是整个手掌。”
鲜血在泥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,温潞忽然干呕起来,被王虎急急扶出门外。
温潞有些不可置信,如今私塾虽然没了,但他也曾为靳时栖上过课,印象很深。
在他记忆里,靳时栖一直都是一个聪明善良的孩子,甚至会给受伤的麻雀包扎,这样乖巧的孩子,怎么会毫不眨眼就杀人剁指呢?
“虎子,时栖他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啊?”
温潞颤抖着摸胡子,不敢再去看屋里的场景。
“应应该没吧。”
王虎的脸皱起来。
屋内,唯一活下来的山匪已经开始崩溃地嚎叫。
“三百!是三百!大当家带着精锐和几位当家的去了洛阳城里,现在寨里只剩两百出头!”
靳时栖的刀悬在第二根手指上方。
“暗哨位置,寨门朝哪开。”
“朝朝北,南面崖壁上有暗哨。”
靳时栖细细地问,大到有几位当家,多少把长刀,换岗的规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