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能感受到冰冷的掌心隔着布料贴在自己的腿上。
他自己在沐浴时都会克制不去看这双腿,更何况被别人触碰!
欲要发怒,但良人的动作格外轻柔,像对待易碎的瓷器,纪明温已在嘴边的怒火又被强行吞咽下去,只是身体格外紧绷,说不出是生气或是紧张。
婚服被良人寸寸剥下,最后只剩下一层雪白里衣,纪明温赶忙阻止。
“够够了”
他的声音低沉,夹杂着几分羞恼,偏偏不敢去推良人,只能任由指节攥得锦褥生皱。
“新婚夜,哪有到此为止的前例?”
良人并未理会纪明温的羞恼,身子上前,故意用膝头抵住他的腿侧,唇齿叼着那截松垮的衣带缓缓抽离。
里衣散开的刹那,良人的指尖顺着胸膛从上至下打着旋儿,尾音化作气声呵在耳廓。
“紧张什么,你小时候不都被我看了个精光?有什么是我看不得的?”
被良人指尖轻轻一推,纪明温身子便后仰倒在软枕上,他僵直着脊背,墨发散在床榻间像是泼开的墨,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。
良人的衣襟早已散乱,眼尾的桃红晕成暧昧的颜色,玉似的指尖不知何时挑开挂在身上的中衣系带,像是褪去花瓣的芍药。
烛光顺着锁骨蜿蜒而下,分不清究竟是帷幔更红,还是红痣更艳丽。
纪明温不敢抬眼,但余光还是不受控制看到那一截腰,比他想象之中还要瘦些。
“大人不会也不碍事,我来教您。”
良人的手指与纪明温十指相扣,骤然的肌肤相贴使得良人喉间一声低笑如玉振泉鸣。
他变本加厉轻轻咬在纪明温的喉结,翻滚间软枕掉落在地,双腿却已缠在腰间。
红烛燃尽时,床帐内只剩下交错的喘息与轮椅边散落的红绸。
再次醒来,窗外夜尽天明。
纪明温又梦到了古怪的梦,这次不同以往,比起第一次的戛然而止,这次的梦境显然要更长,他甚至能清晰记得梦里的每一个细节。
铜镜里映出纪明温有些许凌乱的中衣,脖颈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。
“荒唐。”
他咬牙低语,又任由自己坠在软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