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沈忠硬着头皮上前:“春分是夫人房里的丫头,若有不是,也该由夫人发落……”
邹婉青凤眼一瞪:“怎么?我堂堂邹家三姑娘,如今连个丫鬟都教训不得了?”
她甩了甩藤条:“还是说,你们沈家的下人金贵,我们邹家人不配使唤?”
沈忠被噎得说不出话。
自邹家出事,邹婉青与邹江、邹老夫人搬进沈府已有半月。
这位邹家三姑娘起初还装得温婉可人,不出三日便原形毕露,对下人非打即骂,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沈府的主子。
“滚出去!”
邹婉青见沈忠不动,厉声喝道:“再敢多嘴,我连你一起打!”
沈忠只得退下,匆匆往主院去寻夫人。
路过花园时,他看见邹江正扶着邹老夫人在亭子里晒太阳。
那位曾经意气风发的邹三爷如今低眉顺眼,见了府中下人都客气三分——邹家的变故确实让他长了教训。
“简直是胡闹!”
沈从兴一掌拍在案几上,震得茶盏叮当作响。
他刚从军营回来,就听说了西院的事。
“将军,容老奴说句不该说的,这三姑娘实在是不像话,对下人动辄打骂,大家都敢怒不敢言!我们沈家何时有过这等苛待下人之事?”
“罢了,这事先别声张,免得让夫人担心。”
“春分呢?怎的半天不见她?”邹婉若问起一旁的秋月。
“大娘子,刚刚三姑娘让人叫春分去了西院,说是去伺候三姑娘茶水了!”
话音未落,邹婉青便施施然走进来。
她今日穿了一身桃红衣裙,发间金钗摇曳,丝毫不见愧色。
“姐姐,我屋里太闷了,来找你说说话!”
“青儿来了,快坐,怎么没见春分一起过来?这丫头,一天毛毛躁躁的。”邹婉若还未发觉不对。
“姐姐一贯是个好脾气的,没成想却纵的下人都不知好歹。她摔了茶杯,我不过说了她几句,她就哭哭啼啼要回家,这不没办法,我只好放她回去了!”
“三姑娘,好端端的,春分她为什么要回去?是不是你又欺负她了?”一旁的秋月忍不住反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