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,从小是我忙着生意,无暇顾及她,才让她成了这样的性子,不知天高地厚的。”
“姨母,南枝妹妹还小,姨母切不可为了我和妹妹计较,不然,我可就真无地自容了。”
“明儿,你放心。明日你还要赶路,该早些休息。”
她又转向明兰:“我让厨房准备了些点心,你带着路上吃。”
“多谢姨母。”明兰行礼道。
回到客房,明兰让小桃准备明日启程的行装,自己则坐在窗前,望着月色下的庭院出神。
腕上的玉镯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,让她想起姨母温暖的眼神。
“南枝,平日我都是怎么教你的,怎么可以对你明兰姐姐那样说话?”
卫知意一拍桌子,茶杯震得叮当作响,茶水溅在檀木桌面上,晕开一片深色痕迹。
卫南枝站在厅中,双手绞着绣花手帕,眼眶微红。
“母亲……我……”
她咬着下唇,声音细如蚊蚋。
“都是我和你父亲将你给惯坏了,她是你姐姐,我对她好是应该的。当年若不是她母亲帮衬,哪有我们卫家的今日,你怎么不知感恩呢?”
卫知意眉头紧锁,眼中既有愤怒又有失望。
卫南枝低下头,眼泪在眼眶中打转。
母亲总是偏袒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明兰,明兰不过是她母亲姐姐的女儿,她可是母亲亲生的。
“母亲,我知道错了,你别生气了……”卫南枝开口认错,心里却像塞了一团棉花,堵得难受。
卫知意长叹一口气:“枝儿,你与明儿是姐妹,本就该相互帮衬着,你好好想想吧。若是再这样,我就写信告诉你父亲,将你送回老家去。”
卫南枝咬紧牙关,不敢再说什么。
她回到自己的闺房,从妆奁最底层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。
这是去年生辰时母亲送的珍珠耳坠,她一直舍不得戴。
犹豫再三,她还是拿着锦盒走向明兰的房间。
忽然,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。
“表姐,你睡了吗?”是卫南枝的声音。
明兰起身开门,见卫南枝独自站在门外,手中捧着一个锦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