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是淡淡的。”
明兰轻声道:“但我记得,她教我背诗时,眼睛会亮起来……尤其是读到‘疏影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’时,她会望着窗外出神……”
卫知意含泪点头:“姐姐最爱咏梅诗,小时候下雪,她总拉着我去院子里找梅花,说‘寒梅最堪恨,常作去年花……’
明兰忽然想起什么,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帕子——上面绣着一枝含苞待放的梅花:“这是我及笄那年绣的……当时不知道为什么,就绣了这个花样。”
卫知意接过帕子,手指轻抚过那精致的针脚:“姐姐绣工极好,尤其擅长梅花……这针法……”
“这是姐姐独创的‘叠瓣绣’,她教过我,但我笨,总学不会。”
明兰再也控制不住,她的生母,卫恕意早就不在了。
这是她第一次听说她从前的事,不禁感慨万千。
“好孩子,别哭。好在,如今日子都好了。”
她捧起明兰的脸,仔细端详:“你眉眼像姐姐,但这股倔强劲儿……倒像我们父亲。”
说着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袱:“这些是姐姐当年的嫁妆……虽然不多,但都是她一针一线绣的。本想着……等她出嫁时用……后来她都没带。”
包袱里是几方绣帕、一个未完工的香囊,针脚细密精致。
“后来……后来知道她生了女儿,我就一直留着,想着有朝一日……”
明兰接过这些东西,这是她的生母卫恕意,留下的东西。
“姨母……”
明兰紧紧抱住卫知意:“谢谢你,保留着阿娘的这些东西。”
“姨母将这些东西珍藏了多年,如今交给明兰,便是最珍贵的礼物。”
卫知意抹去眼泪,笑道:“这些是姐姐的东西,本就该给明兰。如今见你们夫妻恩爱,我可真是高兴。”
“姨母……你可愿随我们去汴京住些时日?”
她看向不远处几间铺面:“你母亲当年在扬州置了铺子,都让我照管着,后来我又开了这间绣庄,如今也算小有根基,能衣食无忧了。”
“等过些日子,我就去汴京看你。”
“那姨母,咱们说好了,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