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正对着铜镜梳妆。
镜中人两颊凹陷,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。
“姑娘怎么样了?法事也做了,怎么还不见好。”王老太太焦急的问。
“道长说府上不干净,怨气太重……得需要些时日……”
大理寺的朱漆官轿停在王家门前时,整条街都轰动了。
“听说了吗?那康王氏害过的人家,今日全去开封府递了血状!”
茶楼里,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:“连城南那个哑了十年的绣娘妹妹,都当堂比划出了当年的事!”
康王氏被衙役押出来时,发髻散乱,却还强撑着贵妇体面:“你们敢动我?我爹爹配享太庙……”
“康大人今早已经被御史台参了徇私枉法。”
为首的差役冷笑:“这会儿,怕是自身难保了。”
王家正堂。
“哐当——”
王老太太手中的茶盏砸在地上,滚烫的茶水溅湿了衣角。
她顾不得烫,一把抓住心腹嬷嬷的手:“快!备轿!我要进宫!”
嬷嬷却跪着没动:“老太太……宫里刚传来消息,太后娘娘……称病免了今日所有觐见。”
王老太太踉跄着扶住案几,案上那尊白玉观音“啪地倒了下来,摔断了慈悲拈花的手。
黄昏时分。
“大娘娘!”
王老太太重重跪在青石砖上:“求您看在王家世代忠心的份上……”
“大娘娘,王老太太已经在外边跪了一个时辰了,您看……”
太后正在修剪一盆芍药,金剪刀“咔嚓”剪断一根斜枝。
“去吧,让她进来说话。”
“你呀,在阁里做姑娘时就爱钻牛角尖。”
她瞥了一眼跪着的王老太太:“为了个孽障,值得搭上整个王家?”
殿外突然雷声大作,暴雨倾盆而下。
王老太太恍惚想起,四十年前她们还是旧相识,关系也算好。
“回去吧。”
太后把断枝扔进篓里:“听说开封府搜出了些有趣的东西……你那个好女婿放印子钱的账本上,可有不少王家的印章呢。”
王老太太浑身一颤,终于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