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妈妈听到动静,顾不上其它,冲进来便跪在了盛纮旁边。
“主君明鉴,我们大娘子是个心实的,她绝对想不到那样的办法,更别说去害老太太了,她都是让康王氏给骗了。”
“你这话我倒信,我这个大娘子什么脾气,我还是知道的。”
“官人,我真的知道错了,我往后再不与她来往了。”
“幸而母亲没事,不然,你就是谋害尊长,那是要被流放的。往后,你让孩子们怎么办?要将盛家置于何地?”
“官人,我真知道错了,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?”
“往后不许再跟康家的来往,老太太说了多次,你楞是没听进去一句。”
“这次真听进去了,往后我再也不让她入盛家的门了,我……我也不去找她了……”
盛纮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,拂袖离去。
烛火“噼啪”爆了个灯花,映得卫恕意半边脸隐在阴影里。
她指尖轻轻敲着檀木案几,眼底闪过一丝冷光。
“王家那边怎么样?”
“那王氏原本就恨毒了她那个小姑子,因着康家的那个女儿,两人生了嫌隙,那康家的对王氏几次动手,除了王老太太,王家怕是没人会护着那疯妇了……”
“那就去,让那些不敢开口说话的,都多说说,越详细越好。”
“你去把妆匣最底层那对鎏金镯子取来。”
小蝶手脚麻利地捧出镯子,却见自家大娘子看也不看,直接连匣子推给了她:“明儿个你亲自走一趟,送给那西城胭脂铺的李娘子。”
小蝶心头一跳,那李娘子,正是三年前被康王氏逼得悬梁的绣娘姐姐。
“让她帮我做一件事!”
三日后,王家后院。
康王氏正对着铜镜试戴新打的点翠头面,忽听得外间一阵骚动。
“大娘子!不好了!”
一个嬷嬷慌慌张张冲进来:“衙门、衙门来人了!说有人递了状子,要状告您……”
“啪!”
茶盏砸碎在地上,康王氏猛地站起身:“谁敢?谁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去衙门告我?”
这一次,递状子的可不止一人。
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