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说她的。只是,你身为儿媳,自然也该孝顺婆母才是。”
“外祖母,母亲常和我说,你最疼她了,自然也会疼元儿是不是?婆母她是外人,元儿最喜欢外祖母了。”
王老太太因王若与的关系,格外宠溺康元儿,将她娇惯的愈加跋扈。
王舅母望着铜镜里自己眼角的细纹,轻轻将胭脂抹在唇上,这盒掺了药的胭脂,明日就会作为‘赔罪礼’送到康元儿房里。
王若与带着康元儿闯进王舅母房间时,王舅母正在小佛堂里诵经。
檀香里混着陈皮的味道,那是她特意为康元儿调的安神香——真正的药引子,其实藏在每日供奉的佛手柑里。
“妹妹这是何意?”王舅母跪在蒲团上没起身。
王若与一把扯过她的衣襟:“元儿月信停了三个月,太医却说胞宫寒凉,这是怎么回事?”
王舅母望着佛龛里慈悲的菩萨像,忽然想笑出声来。
她想起去年,康元儿故意打翻祠堂油灯,险些烧着牌位,当时王若与怎么说的——孩子小不懂事,你当长辈的计较什么?
丈夫和婆婆都护着这个小姑子,她也只得哑口无言。
除夕守岁,康元儿当着全家的面呕出血来,王舅母在众人惊呼中稳稳扶着茶盏,看那口鲜血溅在王若与新送的孔雀金裘上。
王老太太急得直跺脚:“快请太医!”
“不必了。”
王舅母从袖中掏出个荷包,倒出几片枯黄的佛手柑皮。
“元儿日日来我佛堂上香,怕是冲撞了菩萨。”
她瞥见王若与瞬间惨白的脸,知道对方终于认出来——这正是当年王若与害她小产用的那味药。
王若与平日不教女儿好好孝敬公婆,侍奉丈夫,却告诉康元儿:“你外祖母年纪大了管不动事,只要你婆母没了,王家就没人管束你了,到时整个王家也都在我们母女手中了。”
可惜康元儿只学会了母亲的跋扈,却没有学到母亲的心计。
王若与给了康元儿一瓶和王若弗一样的药,教唆她给婆母下毒,谁知被王舅母将话套了个清楚,也没有了下手毒害婆母的机会。
康姨妈的狠毒刷新王舅母的认知,康姨妈让她吃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