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看着他,低声说道:“表哥,锦绣自知身份低微,不敢奢求什么,只希望能留在贺家,侍奉老夫人和表哥,便心满意足了。”
贺弘文闻言,心中有些不忍,温和地说道:“表妹,你不必如此,我们贺家自会照顾你们母女,你且安心住下便是。”
说完,便借口有事匆匆离去。
曹锦绣看着贺弘文离去的背影,心中酸楚难言。
而曹母却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,她们本就是戴罪之人,若离了贺家,连生存都成问题。
曹家犯事后,被贬去边关,曹母为了让日子好过些,把她嫁给了当地的千户为妾。
因为她整日哭哭啼啼,小家子气,那夫家并不喜欢她,觉得是她把自己的财运都哭没了。
那家的大娘子更不喜欢她,三天两头给她立规矩,怀孕之后,便给她灌红花,待落了胎,身体便彻底坏了,以后再难有孕。
因此曹绵绣一回京,便借着自己与贺弘文,自幼的情分,想给贺弘文做妾。
“姨母,自我和母亲入京,多亏表哥忙前忙后为我们周全,锦儿自知无以为报,唯有来生做牛做马,报答姨母和表哥了。”
曹锦绣柔弱可怜的样子,看的贺弘文母亲于心不忍。
“锦儿,你说的这是什么话?你是我的亲外甥女,照顾你们是应该的,别多想。你们只管在这儿安心住着便是。”
不久,曹锦绣便打听到,贺弘文最近与积英巷的盛家,多有来往,老太太看重了盛家六姑娘,贺弘文也对这个六姑娘颇为上心。
“母亲,表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,不如我们就算了吧。”曹锦绣开口。
“锦儿,你胡说什么!我们要是离开贺家,往后可怎么办?继续做个罪人,去受苦吗?还是为奴为婢,任人打骂?”曹母不甘心道。
“你就听娘的,我知道,弘文这孩子最心软了,你只要在他跟前哭一哭,他准不会赶我们走的。毕竟你们俩从小是一块长大的,也算是亲梅竹马。”
“可是,母亲,表哥他对六姑娘……”
“什么五姑娘六姑娘,管她是谁,即便真进了贺家,可也由不得她说了算。家中事自古由婆母做主,你姨母那个性子,自是会为你做主的。”曹母一副高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