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:“那嫁妆本就是给我孙女傍身之物,如今被你孙家几乎挥霍一空,已不足一半了,好歹一桩姻缘,我们好聚好散,这其中一半给你孙家,就当是全了这几年情谊了。”
孙秀才刚要反对,知府威严地说:“盛家已经做出了如此让步,孙志高,你若还不同意,那就只有闹上公堂审理了。”
“有一半也不错了,好歹有不少呢,家里那个动辄要吃人参燕窝,家里哪有那么多银钱?”孙婆子开始劝起孙秀才来。
“母亲,你这是有辱斯文!”
“罢了,和离便和离。盛淑兰啊盛淑兰,你瞧瞧你,要才情没才情,要容貌也没几分姿色,这般平庸无奇、寡淡无味之人,怎配得上我堂堂秀才呢?日后你若能寻得一个杀猪卖菜之人为夫婿,可一定要学着贤惠一些,莫再像如今这般惹人嫌恶!”
孙秀才一脸不屑地说道,边说还边摇着头,仿佛对眼前的盛淑兰充满了鄙夷与厌弃。
话毕,只见他动作熟练地迈步上前,毫不犹豫地拿起桌上的毛笔,龙飞凤舞地在那和离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。
签完名后,孙秀才便将笔随手扔了,然后双手抱胸,斜睨着盛淑兰,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,似乎在等待着看她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反应。
淑兰死死地盯着孙志高那张令人作呕的脸,胃里不禁一阵翻涌,厌恶之情溢于言表。
只见她深吸一口气,挺直了背脊,迈着坚定而决绝的步伐直直地朝着前方走去,丝毫没有退缩之意。
终于来到桌案前,淑兰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食指,放入口中用力一咬。
刹那间,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,鲜血从指尖涌出,如同一朵盛开的红梅绽放在苍白的纸张之上。
然而,淑兰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,她紧紧握着流血的手指,一笔一划、工工整整地在那份象征着解脱与新生的和离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随着最后一笔落下,她仿佛将过去所有的屈辱与痛苦都留在了这张纸上,从此与眼前这个可恶之人再无瓜葛。
随后,只见淑兰猛地转过身来,那张娇美的面庞此刻因愤怒而涨得通红,她怒目圆睁,直直地面对着孙志高。
“呸!孙志高,你这个毫无德行、行为卑劣的无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