脉搏的跳动。
银链松开，裴淮之的手腕上还留着一圈淡淡的红痕，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。
顾昭然的指尖顿了顿，轻轻抚过那处痕迹，低声道：“去吃饭吧。”
裴淮之没动。
“你确定要放开我？”他问，声音依旧温柔，像在劝一个迷途的孩子。
顾昭然笑了：“怕我反悔？”
她伸手，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，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。
他的呼吸微微一滞，眼底闪过一丝晦暗，却又很快掩去。
“放心，我不会再碰你了。”
至少，不会再像前世那样疯。
裴淮之看着她，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。
他的掌心很凉，力道却不容挣脱，指腹若有似无地习惯性的摩挲着她的腕内侧，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
“昭然，”他低声唤她，眼神依旧温柔得让人沉溺，“你到底想做什么？”
顾昭然迎上他的目光。
还是那副明明厌恶她到骨子里，却还能装出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。
“我想通了，”
她抽回手，语气轻松，“强扭的瓜不甜。”
裴淮之微微蹙眉，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。
顾昭然转身往外走，却在门口停住。
“对了，”她回头，冲他笑了笑，“你家的人找你都找疯了，但我暂时还不能放你走。”
裴淮之静静看着她，等她解释。
“等我处理好一些事，”她轻声说，“我会让你离开的。”
在那之前，她得确保自己不会被裴家撕成碎片。
裴淮之忽然笑了。
“好。”他说，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她，“我等你。”
顾昭然关上门，靠在墙上，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她知道，他根本不信她。
但那又怎样？
这一世，她不会再为他发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