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证。
但他只是点点头:\"注意安全。\"
这种克制对他而言显然是种折磨。
晚餐后,段临渊坚不让她收拾只让她去休息。
沐昭时回到客房,关上门却没有立刻锁上——她想看看段临渊会做什么。
果然,不到十分钟,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。影子从门缝下透进来,显示有人正跪坐在门外。
没有声音,只有偶尔的细微抽泣和翻页声。
段临渊在门外守着她,可能还在工作。
沐昭时突然拉开门,段临渊猝不及防地抬头,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。
他确实穿着睡衣跪坐在门外的小地毯上,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和一堆文件,眼睛红得可怕,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。
\"我我只是\"他结结巴巴地解释,手忙脚乱地收拾文件,\"有些工作要处理\"
沐昭时看着他凌乱的头发和红肿的眼睛,突然一阵心软:\"进来吧。\"
段临渊愣住了,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喜,但很快又黯淡下来:\"不不行。\"他摇摇头,\"你需要空间我答应过的\"
这种自我惩罚式的克制反而让沐昭时更加烦躁。她转身回到房间,故意没有关门。
几分钟后,段临渊小心翼翼地出现在门口,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。
\"助眠的。\"他轻声说,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,\"我我去书房睡。\"
沐昭时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,突然开口:\"段临渊。\"
他立刻回头,眼中满是希冀。
\"我的身份证。\"她直接说,\"还给我。\"
段临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睡衣口袋,又触电般缩回:\"我我不知道\"
\"别装了。\"沐昭时冷静地说,\"刚才你拥抱我的时候拿走的。\"
段临渊站在原地,身体微微发抖,眼中闪过无数情绪。
恐惧、羞愧、绝望,最后归于一种奇怪的释然。
他慢慢从口袋里掏出她的身份证,双手递还给她。
\"对不起。\"他低声说,声音破碎,\"我只是害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