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凭什么活得那么坦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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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白昭从衙门出来,拐进了一条暗巷。
巷子深处有个破败的小院,门口蹲着两个脏兮兮的孩子,见她来了,立刻扑上来:“白姐姐!”
白昭从怀里掏出两个热乎乎的肉包子,塞进他们手里:“慢点吃,别噎着。”
她推门进屋,屋内昏暗,却收拾得干净。角落里坐着个白发老妪,见她进来,颤巍巍地伸手:“昭丫头……”
白昭蹲下身,握住老人的手:“婆婆,今天好些了吗?”
老人浑浊的眼里溢出泪:“你又去查谢家了?别查了……他们、他们会害你的……”
白昭笑了笑,从袖中取出一包药,熟练地煎上:“婆婆别担心,我命硬。”
药香弥漫开来,混着她身上淡淡的墨香,竟有种奇异的安宁。
谢临站在巷口,远远望着那扇破旧的木门。
他本想来“偶遇”白昭,却撞见她喂孩子、哄老人的一幕。
她在笑。
不是官场上那种敷衍的笑,也不是面对权贵时谨慎的笑,而是真正的、发自内心的笑。
眼睛弯成月牙,酒窝深深,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。
谢临忽然觉得胸口发闷。
他转身要走,却听身后“吱呀”一声——
白昭站在门口,手里拎着药渣,正歪头看他。
“谢公子?”她眨了眨眼,“您怎么在这儿?”
谢临喉结滚动,面上却依旧温雅:“路过。”
白昭点点头,也不追问,只是指了指巷子深处:“要进来喝杯茶吗?”
谢临鬼使神差地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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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比想象中暖和。
白昭给他倒了杯粗茶,茶汤浑浊,却有种朴实的香气。
“寒舍简陋,谢公子见谅。”她笑道。
谢临环顾四周。
墙上挂着几幅字画,笔锋凌厉,不似闺阁之作;桌上摊着未写完的案卷,字迹工整如刻;角落里堆着几本旧书,边角都磨得起毛。
“白大人平日就住这儿?”他问。
白昭盘腿坐在蒲团上,捧着热茶暖手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