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中惊醒。
他浑身冷汗，本能地去摸枕头下的刀片，却摸到一只温暖的手。
\"我在。\"林昭的声音带着睡意。
周予白僵住，随即发疯般抱住她，脸埋在她颈窝：\"我梦到你不要我了\"
\"梦是反的。\"
\"那你会\"
\"会一直爱你。\"
周予白突然哭出声，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家：\"再说一遍\"
\"爱你。\"
\"再\"
\"爱你。\"
林昭的手机多了十几个未接来电。
全部来自周予白。
她推开天台门时，他正缩在角落，抱着膝盖发抖。
\"第37分钟\"他盯着手表，\"你没接电话\"
林昭蹲下，擦掉他脸上的泪：\"在做实验。\"
\"我以为\"
\"以为什么？\"
\"以为你\"他的声音越来越小，\"不要我了\"
林昭叹气，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：\"跳得快吗？\"
周予白点头。
\"因为你。\"她说，\"只有你能让它跳这么快。\"
周予白的开始褪色。
他不再随身携带刀片，而是改成咬林昭的指尖；不再偷拍她的照片，而是光明正大地设成屏保；不再数着她不理他的分钟数，而是数她每天说了几次\"爱你\"。
\"林昭。\"某天清晨，他吻醒她，\"我好像……好了。\"
\"嗯？\"
他眼睛亮晶晶的，\"因为\"
他拉起她的手，放在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腕上：
\"这里现在只想被你亲，不想被刀划了。\"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