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难、小姐赠金,最后金榜题名、洞房花烛。
今日这出戏格外热闹,演的是《女驸马》。
谢临坐在角落,指尖随着锣鼓点轻轻敲击桌面,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议论。
“听说没?谢家那个公子,如今靠卖字画为生呢。”
“啧啧,好好的贵公子,沦落到这地步……”
“更离谱的是,他竟敢在画上题自己的名讳!哪有男子在外抛头露面还留名的?”
谢临端起茶盏,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。
他们说得对。
这世道,男子本该安分守己,做攀附乔木的丝萝。
可他偏要做一棵树。
……
白昭在书局找到谢临时,他正在整理新到的书册。
“听说你的画卖得不错?”她倚在书架旁,手里把玩着一支毛笔。
谢临头也不抬:“勉强糊口。”
白昭笑了:“礼部侍郎可是出了名的挑剔,能入她的眼,说明你的画确实好。”
谢临这才抬眸看她:“白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?”
“来买书。”白昭晃了晃手里的《洗冤录》,“顺便告诉你个好消息。”
“嗯?”
“漕运案的余党抓到了。”白昭眼睛亮晶晶的,“多亏你提供的线索。”
谢临指尖微顿。
一个月前,他确实将谢家旧部的一些密信交给了白昭。
那是他亲手斩断的退路。
也是他给她的投名状。
“举手之劳。”他轻声道。
白昭忽然凑近,发间的木簪几乎蹭到他的下巴:“谢临,你真的很厉害。”
她的呼吸拂过他喉结,带着蜜饯的甜香。
谢临喉结滚动,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……
“白昭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你……”他声音低哑,“有没有想过娶夫?”
白昭一愣,随即大笑:“怎么连你也问这个?”她抽回手,随意地摆摆手,“我这样的人,还是别祸害别人家公子了。”
谢临看着她毫无留恋转身的背影,眸色渐深。
她到底是不懂,还是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