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:“赵小姐有事?”
赵澜眯眼:“白昭给你安排了住处,还给你找了差事?”
谢临不语。
“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赵澜忽然俯身,压低声音,“因为她愧疚。”
谢临指尖微紧。
“谢家倒台,她怕你寻死。”赵澜嗤笑,“一个矮小丑陋的女人,也配让你感恩戴德?”
谢临猛地抬头。
——矮小?丑陋?
他忽然想起白昭笑起来时弯弯的眼睛,想起她蹲在巷口给小童包扎时认真的侧脸,想起她递给他蜜饯时指尖的温度……
——她哪里丑了?
“赵小姐。”谢临声音冷得像冰,“请慎言。”
赵澜一愣,随即大笑:“怎么,你还真对她动心了?”
谢临转身就走,身后传来赵澜的讥讽:“谢临,你也不过如此!”
……
那晚,谢临做了个梦。
梦里白昭站在梨花树下,仰头看着纷飞的花瓣。
她穿着最普通的棉布衣裙,发间只簪了一支木钗,却比任何盛装华服的贵女都要耀眼。
他走过去,想替她拂去肩上的落花,却见她回头对他笑……
“谢临,你自由了。”
谢临惊醒,发现窗外天已微亮。
他坐在床沿,指尖无意识抚过唇角……那里竟还残留着梦里的笑意。
……
翌日清晨,谢临去了城南的瓦市。
这里鱼龙混杂,贩夫走卒的吆喝声此起彼伏。
他穿过人群,停在一个卖木雕的小摊前。
“公子要买什么?”摊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者。
谢临拿起一个半成品的木簪,轻声道:“我想学这个。”
老者诧异:“您?”
谢临点头,从袖中取出几枚铜钱:“请您教我。”
他忽然想亲手雕一支木簪。
想送给那个总用荆钗束发的人。
……
白昭收到木簪时,正在刑部衙门整理案卷。
谢临将锦盒放在她案头,语气平静:“随手做的,不成敬意。”
白昭打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