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老送了过去,两幅画,一幅画是孔老和秦教授面对面坐着喝茶的场景,被她画的温馨十足。另一幅是送给买她画的人,画的小女孩儿站在一片竹林前,怀里抱着一只小狗,笑得格外灿烂。
这两幅画和卖的那两幅画完全两种意境,看着让人心情格外轻松愉悦,忍不住就露出笑容。
江屿川收到画时,直勾勾的盯着看了许久,画里的小姑娘和脑海中小星星重叠,而她灿烂的笑容让他有些恍惚。
……
一月底,凛冬已至,京市下起了第一场大雪。萧条的街道被厚厚的积雪覆盖,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。枯黄的枝桠在寒风中颤抖,偶尔抖落几簇雪沫,簌簌地坠入地面。
陈十雨晚上一下班,看着漫天飞雪,有一瞬间的晕眩,脸上也露出痛苦的神情。她深吸一口气,紧紧抱住自己胳膊,低头快步朝公交车站走去。
深夜,万籁俱寂,陈十雨的房间里还亮着一盏昏黄的夜灯。她紧闭着双眼,身体却突然猛地一颤,然后像触电般从噩梦中惊醒过来。
陈十雨坐起身,身体微微颤抖着,她紧紧地抱住自己头,仿佛这样能给她带来一些安全感。她的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,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,顺着脸颊滑落,悄无声息地浸湿了睡裤。
每年的这种时候,陈十雨总会被噩梦纠缠,头疼也十分频繁。那可怕的场景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,让她无法逃脱。她努力地想要忘记这些噩梦,也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慢慢地放下过去,但每当冬天,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记忆就会像恶魔一样,重新涌上心头。
每到这种时刻,她都特别想念爷爷和爸爸,小时候做了噩梦,都有他们陪着,特别有安全感,还会给她按摩额头。可现在,再也没有这种时刻了。
雪还在下,玻璃窗上凝了一层薄薄的雾气。她望着模糊的灯光,鼻头猛的发酸。爸爸走了十三年,爷爷也走了六年,再也没有人会在她做噩梦时轻轻拍她的背,再也没有人会揉着她的太阳穴告诉她“别怕”。
她慢慢躺下来,把脸埋进抱枕里,仿佛这样就能藏住汹涌而来的孤独。
她想家了,想回湘南了,想爷爷和爸爸了……
冬天的夜晚格外长,窗外的风卷着雪粒子,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