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投出颤动的阴影,手腕间小姑娘买的电子表秒针走动声清晰可闻。
“嘿嘿嘿,我就是在笑话你,小脏猫!”
“我不脏!不理你了!”
…………
鼓楼大街音像店飘出《开往春天的地铁》,二人踩着斑马线哼跑调的旋律。
陈言背包侧袋露出半瓶矿泉水,小姑娘想喝水,把它抽出来时带落了银杏书签——夹页里藏着张皱巴巴的速写,铅笔勾勒的正是她今早爬长城在烽火台跺脚哈气的模样。
陈言看见连忙把画抢了回来,作势要撕:\"画得太丑了,不给看。”
却被苒晨柒眼疾手快的擒住手腕按在报刊亭铁皮上,三色圆珠笔串成的帘幕叮咚作响。
“不许撕,我要留着回去做纪念。”
…………
穿过烟袋斜街时起了雾,广福观的飞檐隐在灰纱里。陈言突然驻足,从兜里摸出个东西塞进她掌心——是长城脚下买的搪瓷哨,红漆描着歪扭的\"200210\"。苒晨柒好奇的拿起哨子吹出不成调的声响,惊得胡同深处传来狗吠。
他笑着捂住她嘴,掌心纹路贴着她翕动的鼻翼,远处传来国庆游客飞机的轰鸣,尾灯在云层划出流星般的红痕。
第三天:琉璃灯火
晨雾在昆明湖面织出鲛绡帐,苒晨踩着湿漉漉的绣花鞋往知春亭跑,裙摆扫过缀满水钻的酢浆草。
陈言提着滴水的塑料袋追上来,发梢凝着万寿山松针坠落的银珠不放心的说道:\"慢点,琉璃瓦滑。\"
雨后初霁的光线像被揉碎的金箔,洒在十七孔桥的狮子头上。
两人租了一个小木船,木船漆色斑驳,桨橹划过处泛起翡翠色的涟漪。苒晨柒坐在船头剥莲蓬,指甲染了青碧汁液,忽然指着水面惊呼:\"彩虹!\",陈言闻声望去,原来是有尾红鲤正衔着柳叶穿行在倒影间。
陈言划着船桨,眼神却追着波光转,冷不防船身撞上残荷。
弄的小姑娘踉跄着扑进他怀里,菱角香混着雨后的青苔气息在鼻尖炸开。
他扶在她腰际的手掌发烫,冲锋衣拉链硌得她锁骨生疼:\"当心变成第二个珍妃。\"
行至玉带桥下,忽见石缝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