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把刀你留着防身,上后山不要太往里,小乖也不是时时能顾得了你们。”
“你呀你,狼王好歹是头狼,你别老使唤人家”
絮絮叨叨,一个晚上谁也没睡好。
第二天一早差点误了时辰,好不容易爬上开往省城的绿皮火车。
小白累瘫了,趴在座位上直打哈欠。
小安安顿好行李,掏出还热乎的鸡蛋饼,“小白,吃点东西,早上出门太着急,你都没吃饱。你看,这鸡蛋饼真香!”
小安捧着油纸包,金黄的饼面上葱花翠绿,烙得酥脆的边角还冒着热气。
小白晃了晃军用水壶,“没胃口,我喝这个吧。”
旁边突兀地伸出一双手,眼看就要拿走鸡蛋饼,小安眼明手快缩回去,同时“啪”的一掌打飞“不速之手”。
“哪里来的腌臜手,敢偷到你爷爷头上来!”
“小哥,你行行好,我们娘儿俩都饿了一路!”
对面坐着一对母子。
穿补丁棉袄的妇女推着流鼻涕的男孩往前凑:“可怜可怜娃吧,两天没吃饭了”
那孩子眼睛直勾勾盯着鸡蛋饼,鼻涕快流到嘴里。
妇女见兄妹俩没反应,突然提高嗓门:“城里人就是心硬!”
周围乘客纷纷侧目。小安犹豫着掰了半块饼,却被小白按住手腕。
“大婶,”小白笑眯眯指着妇女鼓囊囊的包袱,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。
“你包袱里露出来的肉包子,够你儿子吃三天了。”
车厢里响起嘲笑声。
妇女脸色一变,猛地拽回孩子,拉紧行李袋:“就你眼神好!”
又回头瞪了几眼取笑之人,“狗拿耗子!”
小安捏紧拳头,张嘴要回敬两句,被小白塞了满嘴饼:“吃你的。别浪费口水。”
藤蔓却调皮地在桌子底下滑到小孩手里,小男孩受惊尿了裤子,引来妇女一顿好骂。
小白心里哀嚎:失策失策,这尿骚味够呛的!
“嘎吱——”
行驶半天的列车突然停了下来,惯性让小安往前扑,幸好小白拉住他的后背。
“到了吗?”车里的乘客四处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