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正打着哈欠推开门。
晨雾中,个瘦高少年安静地站着,脚边堆着半人高的账本。
“同志,“少年举起缠着绷带的手,“我来自首。“
他抖开最上方的账册,内页赫然贴着张照片——许老二正往火车上搬运精密机床,背景里模糊的站牌写着「省城西站」。
晨光穿透云层,照亮少年腕间重获新生的手表。表盘玻璃已经修补完好,秒针正轻快地走向新的一天。
——
唐璟墨握着老式摇把电话的手背青筋微凸。听筒里父亲的咆哮声大得连门口觅食的麻雀都惊飞了。
“必须立即归队!“
唐璟墨按了按眉头,淡淡说了句:“抱歉,我的病假还没休完,”
电话那头传来拍桌子的声音:“休病假还去清匪!你在哄你老子玩呢!”
“嗯,”唐璟墨瞥了一眼趴在门口偷听的马冬雪,“我只是帮了顾中章一点小忙”
“咔哒。”
挂断电话的余音里,门口的阴影忽然晃动。
“马同志,请问你是哪个部门派来负责监听工作的?”
马冬雪抬头对上唐璟墨冷厉的目光——像冬日里的冰棱,冻得她手脚麻木。
她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,“我,我只是帮你守着门,没有要偷听的意思。”
“我是军人,你是知道的。偷听军人通话是犯罪行为,我合理怀疑你”
“不不不不!”马冬雪脸吓的发白,“我保证没有下一次,”
话没说完,人已经跌跌撞撞跑出百米远。
村支书听到动静,从会议室冲了出来,额头上的汗珠在秋日暖阳下泛着油光。
“唐参谋,那个就是我们一个办事员,临时的!下午我就通知她不用来了。”
上一次传小白谣言的时候他就警告过马冬雪。没想到她死性不改,还敢偷听唐参谋电话,若不是看在她姑父的面子上,上次就让她滚蛋了。
唐璟墨点点头,算是认可林山的安排。
他现在满腹心思都放在家里那个还在熟睡的“小狐狸”上,有点头疼!
擅自行动!不听指挥!没规矩没章法!
看来即使换了个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