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心她气坏,他轻拍她的背脊,给她顺气。
他冷声斥道:“王妃!宫女太监都看见了,是你粗鲁的拖拽蛮蛮,亦是你将她推入湖中!这么多双眼睛,还能冤了你?”
“从蛮蛮嫁进门到现在,你究竟是什么心思,本王一清二楚!你早就容不下蛮蛮,容不下蛮蛮的孩子了!”
赵婉宁的心猛地一抽。
她不能接受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,用看仇人的眼神看她。
“王爷,臣妾都是为了您啊!臣妾要告发云侧妃假孕!”赵婉宁竖起三根手指,“臣妾如若有半句虚言,不得好死!”
云清婳挑眉。
赵婉宁,你当然会不得好死。
“疯妇!你害死了本王的孩子不够,还要再给蛮蛮泼脏水吗?太医已经诊断蛮蛮小产,你还要往蛮蛮的伤口上撒盐?”裴墨染怒斥。
赵婉宁朝他磕头,她言之凿凿:“王爷,我们夫妻五年的感情,您就不能再信臣妾一次吗?!臣妾请了赵太医过来,赵太医师出药仙谷,刚正不阿,不惧权势,定不会说谎!”
此话一出,飞霜的嘴唇颤了颤。
算起来,赵太医是她的师叔。
当初是被她爹逐出药仙谷的。
说不定真能看出主子假孕。
赵婉宁捕捉到了飞霜的反应,她狼狈的脸登时变得自信。
裴墨染蹙眉,悬而不决。
云清婳看得出来,狗男人还是动摇了。
他生性多疑,虽然偏心她,但对赵婉宁还是有着信任跟不忍的。
“王妃,何必咄咄逼人?若是云姐姐没有假孕,您能给孩子谢罪吗?”沈沁忍不住开口。
赵婉宁不假思索:“有何不敢?”
裴墨染最终还是摆摆手,示意召赵太医进门。
“等等。”云清婳看向裴墨染。
“怎么了?”他担心地问。
云清婳轻声道:“我想梳妆打扮一番。”
裴墨染知道她最看重体面,她如今病弱的模样,不方便见外人。
“好。”他屏退了闲杂人,让她们在庭院等候。
云清婳换了身从未穿过的蓝粉色襦裙,梳了平髻,坐在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