咆哮,可却压下了,“没有本王的允许,你哪儿也不准去!”
他甩袖离去。
门内传来云清婳崩溃的哭声。
他的心酸涨得厉害,从未如此难受过。
裴墨染现在只想赶去北镇抚司,只要忙起来,就不会想她了。
可他才走到大门,便看见诸葛贤策马而来。
“诸葛先生?可是北镇抚司有人犯案?”裴墨染的面色一沉,焦急地问。
诸葛贤气喘吁吁,手都在抖,“不,重大案件都已到达尾声,即将结案。老夫是方才在公廨里,听见了几个文官对话。”
“说了什么?”裴墨染轻扬下巴。
诸葛贤上下打量着裴墨染,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,他张开泛着乌红色的唇,“王爷,您没有因为昨日的事训斥云侧妃,对吧?”
“本王……”他有些不悦,“这是本王的家事,诸葛先生为何总是插手?”
“已经不是家事了!”诸葛贤气闷,“王爷此次结了十几个要案,都是云丞相暗中疏通关系,三司六部敞开任您调卷、抓人,才得以一路畅通。”
裴墨染怒了,“本王还要三拜九叩,感谢云家的恩惠不成?更何况没有云家,本王迟早也能查出来!”
“王爷智勇双全,自然能查出来,可云丞相此举,不过是为了帮您节省时间,以此换来您陪云侧妃过十七岁生辰。”诸葛贤有些激动,声音都提高了。
“昨日是蛮蛮的生辰?”裴墨染的桃花眼瞪大了一圈。
心脏一缩,像是被狠狠揪住。
可他昨日宁愿陪了装病的赵婉宁,都没有去找蛮蛮。
蛮蛮一夜未眠,可方才他还训斥蛮蛮。
裴墨染转身往府内快步走去。
而玄音阁方才发生的一切,很快也传了出来。
门外,赵婉宁正悠悠地看着戏。
“这云清婳也真够蠢的!王爷好心来看她,她居然敢跟王爷闹脾气。”青樱摇摇头。
她觉得或许真是她多虑了,高估了云清婳。
云清婳再聪明又如何?
也不过是一个渴望被夫君疼爱的小姑娘罢了。
正说着,玄音阁的门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