懂事。”他的烦躁快要从胸口溢出来。
“……”见没人回应,裴墨染疑惑地转过身。
他看见云清婳红肿的双眼,剑眉一提,“怎么了?”
莫不是婉宁又欺负她了?
“夫君……”她扑进他怀里。
裴墨染认出了她髻上插的金簪,那是皇后的。
他的双眸暗淡下去。
蛮蛮是他的女人,就算她之前跟皇后感情甚笃,如今也该断了。
但是他夺嫡的心思,现在还不放心与她说。
“谁欺负你了?”裴墨染轻声问。
“皇后娘娘敲打妾身好几次了,她怪妾身无能,还霸占您。三位夫人至今还未圆房呢。”她将脸埋进他的胸口。
裴墨染的怒气在体内翻涌。
皇后的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。
他为她揩去眼角的泪,隐忍地说:“本王知道了,日后不必这么听皇后的话。”
“妾身知道的。”云清婳正色说,“出嫁后,夫君才是妾身最亲的人。”
裴墨染的心缩了下,这番话太熨贴了。
哪怕是假的,他也听得高兴。
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,“蛮蛮,本王怎么疼你都不够。”
“夫君这番话是对每个妹妹都说过,还是独我一份?”云清婳狡黠地问。
他轻点她的鼻尖,戏谑道:“只有你,满意了?”
她嗔了他一眼。
裴墨染的双眼深不见底。
为了防止打草惊蛇,他必须装作跟以前一般百依百顺,借此迷惑皇后、裴云澈。
之后的几日,三位夫人频繁的在花园跟裴墨染“偶遇”。
沈沁为人天真,心直口快,裴墨染看她顺眼,临幸了她。
紧接着就是魏娴,她为人清高寡淡,但好在能耳畔清净些。
至于崔慧贤时常在花园里吹箫、跳舞。
但裴墨染作为一个武将,再加上对高丽有偏见,并不能欣赏。
最后是在诸葛贤的劝谏下,他为了两国邦交,才留宿了一次。
……
赵婉宁气得七窍生烟,一连几日借酒消愁,闭门不出。
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