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王妃这次定能夺回管家权!”青樱阴恻恻地笑了。
……
裴墨染在北镇抚司处理以前疑难旧案,天黑了,也不见动身回府。
诸葛贤捏着案卷,研究案情,可早就神游天外。
昨日,宝音所言恐怕非虚。
可这等丑事,让他一个幕僚如何开口?
他捋着胡子,试探性地开口:“王爷还不回府?敢问云侧妃的身子可好些了?”
“嗯?”裴墨染放下案卷,双眸聚起了光,“蛮蛮怎么了?”
诸葛贤有些诧异,“云侧妃没跟您说?”
他将昨日的事说了个大概,至于宝音的遗言,他没敢说。
裴墨染的心揪着疼。
他腾的起身,没好气地埋怨:“先生,您怎么不早说?”
蛮蛮是真的病了,真的吓到了,可他还说她装病!
他不该说那些话的。
诸葛贤觉得冤枉。
但他还是说出心中的话,“王爷,您可有想过宝音怎会被刺客追杀?这太不寻常了。”
“此事就交由先生探查!”裴墨染递给他一个拜托的眼神,大步流星地走了。
……
裴墨染一回府便直奔玄音阁。
他才到门前,便听见门内传来隐隐的哭声,如泣如诉。
婢女侧目看着门内,表情惶恐。
裴墨染心头一紧,他快步走进去。
“王妃,您要给妾身做主啊!妾身染了风寒,去内务处讨点木炭都不行!而云侧妃赏赐下人,用的都是金丝炭!”崔夫人抽抽噎噎地哭着。
“别哭了,你若想要,让云妹妹给你拨点便是。”赵婉宁拉着她的手轻拍。
崔夫人得到了安慰,更起劲了,“王妃,这次是炭火,下次是什么?妾身好怕下次连药都不给喝了。我们高丽就从不会克扣炭火。”
一旁的沈沁干着急,魏娴置身事外。
赵婉宁忍住笑,她看似一碗水端平,“各退一步吧!云妹妹,节俭是好事,可你别让大昭被高丽小瞧了。”
“哪里节俭了?玄音阁暖和得我都出汗了!”崔夫人看着角落的炭盆,恨不得给踢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