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婳沐浴完毕,从浴室回到寝殿。
青丝如墨像水藻似的披散在脑后,纤细的颈子显出绝尘的气质,她肤如凝脂,唇不画而红,杏眼弧圆,美得像是出水芙蓉。
她穿着藕粉色亵衣,亵衣的胸口处还用金线绣了几只飞燕,俏皮不失雅正。
裴墨染一瞬不瞬地凝望她,无波的眼底泛起涟漪,激起惊艳的水花。
云清婳走到榻边,她狡黠地轻眨眼睛,“夫君的身子如何?可恢复了力气?”
“未曾。”他的声音喑哑。
她挑眉,利落地脱了绣花鞋,爬上榻,跪坐在他身边。
长发夹杂着芳草的馨香,萦绕在他的面前。
裴墨染看着她如月下仙子般姣美无瑕的面孔,心尖轻颤,恨不得将她好好疼爱一番。
他以为她想同他谈心,亦或是诉说这段日子的委屈。
可云清婳却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,“大昭战神终于落在我手里了!”
裴墨染微怔,对于她的放肆,他非但不想怪罪,心里反而痒痒的。
她在他腰上、胸上到处乱掐。
“让您总是怀疑我!您现在落我手里了,我可不会怜香惜玉。”她的一双手在他身上作乱。
十指纤细,软而无力,掐了半天跟挠痒痒似的。
裴墨染配合地喊了几声疼,把她逗笑了。
她微扬下巴,黛眉一挑,恐吓道:“您现在可要讨好我,不然我就欺负您。”
说着,她捧着他的脸一阵蹂躏。
“真是放肆!”裴墨染似真非真的训斥。
她埋首,大胆地在他脸上咬了一口,“哼!我就放肆!您派人把我抓走啊,反正您方才心里就是这么想的。”
云清婳就是要在温存中不断冲击他的底线,让他在不知不觉把她视作平等的人。
他如今只是不受宠的王爷,没有接触到权力中心,这时的感情一定有几分纯粹。
只有这时才可能抓住他的整颗真心。
裴墨染一噎,原来她早看出来了。
“第一贵女就这样对待夫君?”他面不改色地揶揄。
她轻哼了一声,“大昭战神也不怎么样,浑身软趴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