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啊。
“狗留在身边,我实在怕有人拿它做文章。更何况,皇祖母很喜欢它。”云清婳伸出双臂,勾住他的脖颈。
他望着她澄澈的双眸,再也拒绝不了,“好,明日你随本王回府,去库房挑些喜欢的物件拿去玩。”
云清婳挑眉,用食指狠狠戳着他的胸口,“王爷的算盘打得真精!我为何要随您回府?我不是细作吗?我不是要偷机密吗?我不是要把机密送人吗?”
裴墨染被她阴阳怪气得有些羞恼,他的长睫轻颤,附在她耳边道:“是不是细作,本王严刑拷打一番就知道了。”
她听懂了弦外之音,吓得腿颤。
正欲逃跑,便被他反扣着手压下。
又是一阵鱼水之欢后,云清婳才得以解脱。
虽说已经步入初秋,可秋老虎实在闷人,窗外又有雨水,不能开窗。
热得人难以入睡。
裴墨染的脸上都泌出细细碎碎的汗。
云清婳从书架上找了本书,为他轻轻扇着。
他感受到丝丝凉意,心尖一暖。
幼年,他见过皇后如此照顾过发烧的裴云澈,可换作他生病,皇后虽然也会彻夜守在身边,但从未躬亲照料过。
皇后总是这样,给他的爱不多也不少,让他不忍怪她,却也不敢爱她。
翌日清晨。
裴墨染是被窗外的鸟叫扰醒的。
“主子,您快别扇了,您不会一夜没睡吧?”飞霜端来热水,用气音问。
云清婳自然没有为狗男人扇一夜的扇子,“嗯,夫君怕热。”
“主子可真是用情至深。”飞霜小声揶揄。
裴墨染装睡,心中却甜丝丝的。
“我才不喜欢他!我这次被伤着心了,再也不会陷进去了。我只是不想他出汗粘着我罢了。”云清婳傲娇地说。
裴墨染登时来了火气。
夫为妻纲,就算他有错,她作为妻子也该一生一世爱敬他。
她怎能生出如此忤逆的想法?
真是可气!
可念着她扇了一晚上的扇子,他没有发作。
二人用过早膳,裴墨染就牵着她的手,“随本王回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