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!你有何脸面质问王爷?谁知你背叛王爷,是不是与府外之人有了苟且?”赵婉宁抬着下巴,就像在看一滩污秽。
“呵……”云清婳冷不丁笑了,她双眼晦暗,毫无生气,“既然王爷心中已有论断,妾身多说无益,唯有以死明志!”
她取下髻上的簪子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脖颈刺去。
可裴墨染的速度更快,他快准狠地扼住云清婳的手,眸中闪过慌乱。
“王爷何必阻拦?贱人宁愿死也要为奸夫保密,随她去吧。”赵婉宁刻毒地说。
裴墨染不悦地瞥了赵婉宁一眼,“住口!她若死了,本王怎么给云家交代?”
赵婉宁闻言,娇羞地笑了。
她还以为裴墨染心软了。
“呜呜……”云清婳的泪如同珍珠般颗颗坠落,她对着裴墨染露出了哭泣时最唯美的角度。
本来一句话可以说清的事,她就是不解释。
这就是感情拉扯的精髓。
裴墨染的心莫名地抽痛了一下。
“王爷,不如今晚就写下休书吧?免得她自戕,赖了上您。”赵婉宁催促。
裴墨染本就心烦意乱,赵婉宁还不断添油加醋,他正欲发火,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嬷嬷跑了进来。
“王爷,不可啊,不可啊……”万嬷嬷气喘吁吁。
“万嬷嬷?”裴墨染眼中的冰霜,在看到她的一刻瞬间瓦解。
万嬷嬷是裴墨染的奶娘,是裴墨染在这世上少有的信赖之人。
裴墨染立府后,便带着万嬷嬷出宫,让她在王府养老。
“王爷,云侧妃谨慎,今日她进书房找狗前,发现书房左右没人看守,就怕生了误会,所以特意请了老奴去看。
老奴到的时候,书房还是齐整的,云侧妃为了避嫌,还非要让老奴搜身,当时好几个管事也在。”万嬷嬷看着云清婳,满脸都是心疼。
裴墨染的瞳仁一缩,手不受控地轻颤,他忙不迭松开云清婳的手腕。
他的心像被一只大手揪着,又酸楚又痛。
“蛮蛮……”他愧疚地想要扶她起身。
云清婳避如蛇蝎一般缩回手,她咬着唇,扶着榻晃悠悠地站起来,眼神中带着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