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绷,凸出的眉骨为深邃的桃花眼落下一片阴影,让他整个人显得愈发阴鸷暴戾。
赵婉宁走在后面,一脸盛气凌人。
“云清婳!你该当何罪?”男人的声音低沉森冷,似乎要把她冻住。
云清婳的眸子一震,她忙不迭下榻,俯身跪着。
她的鼻尖泛着淡淡的粉,显然已经哭过一遭,她哑声问:“妾身……又做错了什么吗?”
脆弱却倔强,宛若风雨飘零的小白花。
可裴墨染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,刺进她单薄的娇躯,“本王不是交代过,不准进书房吗?你为何违抗本王的命令?”
“王爷恕罪,妾身不该为了找狗,擅自闯进书房,只是事态紧急,来不及知会管家……”她坚强地仰起脸,磊落的跟他对视。
四目相对,裴墨染却怒火更甚。
她看起来真挚单纯,不藏一丝虚假。
可这些居然都是装的!
他被她骗了!
裴墨染鬓角的青筋鼓起,他怒吼:“你还嘴硬!本王的书桌、抽屉被翻找过!今日只有你进去过,你究竟想找什么?”
云清婳吓得身子一抖,脸失了血色,眼睛再也包不住眼泪,她呜呜咽咽地哭了。
“云妹妹,你找狗怎么找到书桌上,抽屉里了?真是可笑!”赵婉宁嘲讽。
“王妃何必咄咄逼人?我抱了狗便走了,书桌抽屉被动过,与我何干?”云清婳凄凄地趴在地上,泣不成声。
“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,你究竟想要找什么?交给谁?”裴墨染的心口像是堵了瘀血,憋得他快要疯了。
按照习惯,他此刻就该拔剑,砍下她的脑袋。
可他却不愿这么做,甚至心里的失望比怒意、恨意更多。
赵婉宁冷笑,“王爷何必跟她废话?这种贱人,就该休了,再把她当夜丢回云府大门!”
“……”裴墨染没有应声。
闻言,云清婳忽地支起了脖子。
她双目通红地望着站在面前高高在上的男人,心如刀割地问:“王爷,您当真要休了妾身?您当真以为妾身是细作?”
裴墨染的眼眸微眯,似在鉴别她所言的真伪。
“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