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裴墨染是因为她挡箭,才对她心生悸动,若是云清婳挡刀,他会不会也对云清婳心动?
裴墨染揉了揉她的脑袋,被她身上浓重的香粉味、头油香熏得难受。
蛮蛮从不涂脂抹粉,身上只有淡淡的香气。
他收回手,严肃地说:“婉宁,不要乱想。但此次蛮蛮重伤,云家乃至许多官小姐都送来拜帖,想要探望。本王必须给云家一个交代。”
赵婉宁的脸抽搐了下,“什么交代?”
“本王得跟蛮蛮圆房。”裴墨染觉得此时正是说明的好机会。
赵婉宁的眼底尽是慌乱,她摇头,“可、可是您答应过我,您不会碰其他女人……”
“婉宁,事已至此,别无他法!”裴墨染按着她的双肩,眼中滚动着阴云,“本王的志向你是知道的,为此,本王愿牺牲一切。”
他如同一个上位者,高高在上地砸下命令,威压众生。
赵婉宁即使想闹,也不敢再闹,“……”
从前,裴墨染宠着她,她即使尊卑不分、对他不敬也无妨。
但这不代表,裴墨染真的将一个女人放置在自己之上!
如今他想收回赵婉宁的一切荣光也是轻而易举。
“云清婳是京中第一贵女,官僚之女哪怕是跟她吃几次茶,名声就能被跟着捧上天!她的人脉甚广,更别提云丞相了,你明白吗?”裴墨染恩威并施,语气又变得亲和。
赵婉宁彻底没话说了,谁让她只是县令之女呢?
“嗯。”她的喉头闷闷的,声线都在颤。
裴墨染命人给她备了膳食,便离开了。
等人走以后,赵婉宁直接将桌子掀翻了,她双眼布满红血丝,目眦欲裂,“贱人!贱人!”
众婢女吓得瑟瑟发抖。
“凭什么?凭什么?”赵婉宁的眼泪夺眶而出,一边砸着茶盏,一边喃喃地念着。
凭什么谢容音就能跟裴墨染一生一世一双人,换成她就不可以?!
凭什么?
宝音将婢女屏退,她关上门窗后,怯生生地劝道:“王妃,不如您先跟王爷圆房?抢了这个贱人的风头?”
“可是……”赵婉宁下意识捂住腹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