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您了!”她跪在地上,泪眼婆娑地望着他,言辞中带着无尽的祈求、卑微。
裴墨染想要拒绝,却开不了口。
赵婉宁身为王妃,却不能生育,倘若他还冷待她,她日后岂有脸面活在世上?
他应当给她体面。
当晚,清心阁的门外挂上了绚烂明亮的花灯。
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裴墨染留宿似的。
大汗淋漓后,裴墨染很不舒服,他也感受到赵婉宁的假意迎奉。
这让他感到男性尊严受到了践踏。
他甚至瞥见,赵婉宁的身子跟其他人的不一样,甚至有些骇人,登时意兴阑珊。
赵婉宁的后遗症没好,所以有些性冷淡,她正准备变着花样伺候裴墨染。
可他铁钳一般的大掌,扼住赵婉宁的手腕,冷淡地说:“不必了,诏狱还有犯人,本王先走了。”
裴墨染行云流水穿好衣袍,一个眼神都不递给她就匆匆离去。
赵婉宁的眼泪无声地流着,心中无比酸涩,“青樱,王爷对我还有情,对吧?”
“那是当然,您前些日子骂了云清婳,打骂了婢女,可王爷还不是留宿了?”青樱喂她喝着秘药。
赵婉宁口中苦涩的药汁,似乎从舌苔蔓延到了心里,“你说得对,即使云清婳怀孕了,可也没办法动摇我在王爷心中的地位,我跟王爷之间,可不仅只有爱情。”
她跟裴墨染在西北并肩作战过,他们不仅是夫妻,还是战友。
战友情谊,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懂得。
军营里甚至有人开玩笑说:兄弟如手足,女人如衣服。
王爷就算真喜欢上云清婳了又怎么样?
无论如何,她也是云清婳比不上的。
“王妃,除了魏娴被人下药存疑,还有云清婳怀孕一事,让奴婢觉得蹊跷。云清婳既然中了药,胎儿不可能没事啊。”青樱眯着眼,略有几分老谋深算。
赵婉宁阴恻恻地笑了,“你的意思是云清婳假孕?”
“有这个可能,那药厉害得很,云清婳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?听说,她整日在玄音阁上蹿下跳的,根本不像个孕妇。”青樱的神色激动。
赵婉宁满意地颔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