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啊。”府医诚惶诚恐地叩首。
床榻上,崔夫人双手捂着小腹,哭得肝肠寸断:“呜呜呜王爷,您要给妾身做主啊!都是云清婳害妾身,都是云清婳干的!”
云清婳似是被吓到,后退一步。
裴墨染搂住她的腰,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,他没好气道:“跟云妃有什么关系?你一天不攀咬云妃就活不下去?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崔夫人委屈的胸口剧烈起伏。
崔夫人的贴身婢女红着眼道:“主子是喝了云侧妃送来的桂花酒之后才吐血的!紧接着,主子下身就见了红。”
“呜呜呜我的孩子啊,云清婳,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!你自己怀不上孩子,便对我的孩子下手!”崔夫人有气无力地哭骂。
“住口!尊卑有别,云妃岂是你能不敬的?”飞霜高声斥责。
崔夫人又气又怒,怨恨地瞪着云清婳主仆二人。
赵婉宁不知何时也赶来了,她站在床头,面露怜惜,“云侧妃,你跟崔夫人素来不和,我不愿怀疑你,可关乎子嗣,你得给个解释。”
“王妃呜呜呜……”崔夫人感动地啜泣,看到赵婉宁就像看到了靠山。
云清婳暗暗勾唇。
桂花酒的酿造,皆是万嬷嬷一手操办,她根本没有机会插手,酒也是万嬷嬷派人送的。
崔夫人中毒了,跟她有什么关系?
“王妃,妾身岂会如此恶毒,您这么说,实在太侮辱人了!还未探查,您怎可轻易下定论?”云清婳含泪甩袖,一副倔强的模样。
赵婉宁的双目简直要喷火,她怒道:“放肆,注意你的态度!前些日子你当众殴打崔夫人,将她踹入湖中,我已经饶你一回,你为何还如此嚣张?”
“……”云清婳不语,只是眼泪早已打湿了脸颊。
裴墨染的心脏夹杂着些许心疼,他斥责:“遇事失察,只会臆断!王妃倘若治家有方,府中怎会屡次出现这种腌臜事?如若你管不好后宅,自会有人接手。”
酒是万嬷嬷酿的,下毒的人当然不会是蛮蛮。
霎时,赵婉宁的心咯噔一响,她的眼泪也随之流出。
她不明白,为何裴墨染查也没查,就偏帮偏信云清婳?